二十三．战前动员（下）（2/2）

“然后呢，小曹啊，作为发现事端的人，其实我倒是很想把你带上的嘛。毕竟你这小子挺能找事的说不定……啊不是，毕竟你昨天发现的那些家伙，在危险性上稍微有点超过，刚入门的小伙子，还是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接触比较好呢。当然，虽说让你留下，也不是叫你玩的嘛！其实我的办公室呢，最近似乎是打某个二缺打得有点多，搞得很多地方都变脏了呀！正好，打扫卫生有时候也可以视为一种锻炼不是么？在我们外出巡逻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打扫一下卫生吧，记住……用抹布，不许用洁具，还有，尽全力、用上你目前掌握的所有技巧去做，把每一条缝隙都给我擦干、净！物理意义上的干净，懂？”

蛮不讲理地一挥大手，直接下了命令不提，周盛德挥手之间居然还丢出了什么……

破空而来之物声势惊人，力量也绝非易与，曹少卿只觉眼前一花，气浪排空刮得眼皮隐隐作痛，未及细思，仿佛铅球一样呜呜怪响的事物已经遁循着一条抛物线轻轻落到了他下意识伸在胸前遮护脸面的手上——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定睛看去，却是一条褪色了的抹布。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确是高手风范，但说实在的，用在这种小事上总让人兴致缺缺。

【而且你之前到底是把这玩意藏在哪里的啊！四次元袖子么？】

“当然，我也不是恶魔嘛！只要你做完了卫生工作，剩下的时间就自己支配好了，无论是继续泡在实验室里和ai比武，还是到校场里走走拳脚、练练器械，亦或者到树林里爬爬树、翻翻跟头呼吸新鲜空气，甚至出去逛逛街也是可行的，反正现在也远远算不上危险，还用不着把幻阵防御开启出来，总之你自己随意就好了。”

但无论周盛德如何委婉表达，甚至附加优惠条件，“不带你玩”的意思是很清楚了。

集体行动之时屡遭排除在外，只要是个人心里总不免疙疙瘩瘩，虽然也保持了一贯以来的动作和反应速度，但曹少卿此时的动作，已经稍稍透出了一股了无兴致的懒散。

心情不好，就连动作和声音都仿佛失去了力量感，就连心底的吐槽都抓不住重点了，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软掉了一样。曹少卿应了一声是，无精打采地将手里的抹布收了起来——如果发号施令的人稍微好说话一点的话，或者他还会争辩一二，但从部队转业而来的周盛德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大有令出必行的雷厉风行意思，显然和他废话除了浪费时间，顺带挨批、被处罚之外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于是他也只能老老实实遵守命令了。

——如果真的是在部队里面的话，这种心理状态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然后被指导员找去谈谈心、开导一下了吧？但是城管处这种罗汉堂里可绝对没什么知心大姐姐，一水儿特战毕业的城管们心理素质个顶个的凶悍，“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并不是空话。对此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所以绝大多数的城管根本不曾注意到曹少卿的脸色就一如往常地鱼贯而出，开始有条不紊地拾掇自己，而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的周盛德，除了在曹少卿的视线不能发现的角度以意味深长的眼神瞟了他几眼之外，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