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山寨老爷的指点III（上）（2/2）

当然，这些好像分身一样的存在，实际上并不具备真正的物理攻击能力——和莫瑞制造的那些黑影是截然不同的——毕竟只是利用速度、技巧以及视觉残留进行误导的产物。但是要命的是，中年人作为一名拳术已甄化境的高手，无论是在气势诱导、佯攻方面，还是在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突然袭击方面，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

看似只是一掠而过的“影子”，突然之间就一分为二，变成一个继续朝前奔跑、一个朝着自己挥拳，两种截然不同的影像；蹲在“地面”，双手托腮一副不哭死神架势的影像，突然间斗篷一卷，被斜刺里杀到的另一个影像握在手中，卷布成枪唰地当面刺到；明明空无一人的位置，突然黑影摇晃，呼地一声响，醋钵大的拳头劈面打来；原本已经竭尽所能，以毫厘之差避开的攻击，不知为何扭曲两下消失，改变为近在咫尺，已经打到贴脸距离；好像用尽力量的贴靠，却轻轻变成虚影，引诱人一下打空——当真是将“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这八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都不知道有没有五分钟，还是在对方刻意将很多攻击打偏的前提条件下，曹少卿身上就大大小小吃了轻重不等的数十击！而摔倒和几乎摔倒的次数，还远在这个数据之上。

如果目标是“击溃”，手上稍微多加把劲的话，曹少卿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当然，因为实际上只是为了教学演示，所以中年人的击打只能说不轻不重，并不能打伤人，却往往以“打疼”为优先考虑，往往会令麻筋、疼筋为之一抽搐，甚至很多时候为了确保曹少卿有足够的状态和体能投入到学习中，他还会稍稍扶一把、以按摩一样的力度恰到好处地帮曹少卿整整骨头、理顺肌肉，消去摔倒之时产生的过强震荡……

同时也深深地伤害到了个人面子——虽然曹少卿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并不怎么在乎了。

但是面对一个满口荤段子，简直已经成为了新世界污神的家伙嘛……

虽然中年人其实也并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做出一些不要脸的举止，但哪怕光是故意在肢体接触的时候突然发出某些意义不明的嗳味音节，就足以让曹少卿的精神濒临崩溃了！

作为一个纯洁到连带颜色的小电影都没有看过，提到“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时都不会产生奇怪联想的处男，就算因为和一群不正经的家伙们接触久了，偶尔也会变得嘴上不正经，但像这种摔♂跤的哲♂学是何曾见识过？每次中年人突然发出“乖♂乖♂站♂好”、“帕秋莉♂go”、“易♂建♂联”、“yes♂we♂can”之类“战吼”的同时，他都不免一阵毛骨悚然。

——简直就是精神污染，尤其对面还完全不掩饰这种目的！

每次因为内心的恶感而一个发抖，重拳就会接踵而至，然后自己总会被打得一个踉跄。

“这么简单就被干扰了？哼！战场之上你死我活，你怎么确定你的对手不会这么做？如果连最基本的语言挑衅都承受不住，因此而无法保持专注的话，失去生命不过是一瞬间！算上这次，你已经死掉一百四十三回了！给我聚精会神！回想最开始的精神状态！”

——从嘴里咆哮着喊出来的指点倒是意外地非常正经，简直有种精分现场的即视感。

这种做法，其实和军训的时候教官连踹带打罚站等等手法差不多。但是中年人大概也深谙心理学，至少做的比教官们更能让人“印象深刻”得多——虽然付出了节操丧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