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花式虐狗（下）（2/2）

“说真的，你还真是个能打击别人自信心的家伙。从头到尾，居然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我看过，明明唯独对自己的脸很有自信呢……不过算了，看在今天玩得还算开心，了了我多年来一个心愿的份上，就大发慈悲放过你吧。”

临别之时，艾米莉亚的眼神中，一切欢快的、爽朗的、天真的、纯洁的的情绪，都仿若夏日的冰块一样消融了，剩下的只有非人的淡漠——正是那隐藏在她影后级的演技之下，让曹少卿大半天来，都忍不住心惊肉跳的本性，仿佛横亘千古、万载难易的极地冰川般冷淡。

一直提进胸口的心终于得以放下，曹少卿松了口气，躲瘟神般一扭头……

——身后传来了略带几分慵懒戏谑的调侃：

“喂！你还真的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啊！做人要不要这么○冠希啊！”

光是听着声音就让人浑身脱力，曹少卿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转回身去：

“我说这位姑奶奶，你到底还想说什么，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

虽然在心底自嘲可能会领悟色空皮相白骨观，但这等超然的心态哪有可能这么简单练成，终究也不过是一种自我排遣（或者说想多了的错觉？），他的脸色倒更像是被折磨太久之后剩下的麻木，而声音也干瘪得好像是硬挤出来的敷衍。

“真是的，一副惊弓之鸟的德性……明明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指点你两句的呢？”

艾米莉亚的脸上却满是“计划通”的老神在在，对这个蛮好玩的“玩具”，她竟似乎是抱着类似于周盛德一样的心理，非要往死里多折腾个几回才觉得舒服。甚至这两人在某些地方还惊人的相似——打一棒子给个白萝卜，顺手再吊着个蜜枣挂在“玩具”眼前，用美好的前景诱骗别人自动自觉地上钩，然后忍着满腔热泪继续让他们玩个尽兴……

但是这种方法对曹少卿还真的是特别有效。

周盛德惊天动地的碾脚雷自然极具诱惑力，而艾米莉亚出神入化、适用性强到不可思议的如尼符文，也着实让他有些眼热，虽然自知要掌握估计是奢望，却压抑不住心底的小羡慕。

但是接下来少女的话却注定要让他失望：

“呼呼，听说种花家武术家挑选真传弟子的时候，都喜欢教一点东西，然后让他们自己去领悟，只有悟出来的人，才能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衣钵传人……那么，小女子不才也略微效仿一下先贤，考验考验你的悟性吧，友情提示：刚才我压制你动作的hagal，实际上并不是真正改变了现实世界的物理量，对你施加了重力哦！”

丢下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少女施施然转身，化为了一阵萤火虫般绿莹莹的光点，平白消失在曹少卿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