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是人总会玩儿脱的（上）（1/2）

“喔，终于一个人独处、冷静下来了吗？那么，就不妨静下心来听听我说的话如何？”

澄澈优雅，从容而不失活力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虽然能清楚听清声调，却依旧带着环绕立体音一样“duang”的特效，上下左右远近不定，一如之前曾和自己远距离通讯的……

艾米莉亚斯克尔姆斯利，确实是在医院已经听过两次的这个少女的声音。

似乎也清楚身份已经暴露，这次她并没有再刻意使用哪种升降调不定的重叠音。

但是曹少卿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床上蹿了起来四肢盘地四下张探，就像是野兽受惊一样将脊椎弯得和拱桥一样，呲牙、十指、十趾紧抠床单，从腹中迸出咕噜噜的怪响声。

——就像是一只受惊的猫科动物一样，这个月里他的野性也算是全部激发出来了。

不过这个警戒的姿态，仅仅是维持了一瞬间，就松懈了下来。

接触了几次，曹少卿也清楚自己拿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是全无办法，但同时他也清楚，周盛德面对她的时候并不虚，甚至对方看似神妙的如尼符文，周盛德也能轻易拖出。虽然这次她又神不知鬼不觉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不过想来也就是再劳动下老军医的事儿。

“在你找周先生之前，可否先听我说几句？应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当然，在那之后你要做什么我无权也无力干涉……说到底，只是使用了上次的符文而已，对于周先生来讲，也只是轻轻一捏的事情，别无后患，所以在此之前，听听我想说什么也无妨不是么？”

似乎也猜到曹少卿将要采取什么样的反应，少女不慌不忙地使用了缓兵之计。

她说得也确实有道理，对于现在两眼一抹黑的曹少卿而言，能多获得一点情报都是好的。

即使这种情报来自神秘莫测的敌人手上，可信度会成问题，但曹少卿又不是不带眼睛不带脑子，就算掺杂了自己弄不明白的因素，好歹自己还带嘴，整个城市异常现象管理处接近三十号人，各有专长各占胜场，掐头去尾，筛掉沙子只要能剩下米就算胜利吧！

“确实如此。那么，你想说什么？为何非要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不是直接和头儿对话？”

明知道对方之所以能如此说话，想必也动用了一些特殊的隔音方式，曹少卿还是忍不住压低了音量——虽然并不觉得理亏，但私下和敌人说话，总觉得有种鬼鬼祟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