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浓眉大眼的坏人（上）（2/2）

“抱歉，今天是我给他们带早餐的，因为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些事情，耽搁了时间。是我的问题。本来以为赶得及，所以自己先在外面吃了，我会吸取教训，不会再有下次了。”

曹少卿赶紧站了起来，举手示意是自己的责任。

不过周盛德也就是这么一说，又没耽搁工作，他才懒得具体说教什么。

比起这个，他似乎反倒是对曹少卿本人更关注一些，上上下下连续打量了几遍，突然又呵呵笑了起来：“辞典还没到货，居然就自己摸索上了？怎么样，岔气的滋味不好受吧？小曹啊，呼吸法看似基本，其实学问很大的，越是高深复杂的东西，越是讲究多。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微走错一点，就有可能引发大问题，现在你算是亲身体验了吧？”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似乎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也不知是不是经验之谈。

“嗯。对了头儿，我在回来的途中也有见到过一个奇怪的人，似乎在呼吸法上造诣很不俗，你有知道tz附近有这样的人吗？或者说其实也是我们城管系统的同事？”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呼吸法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东西。虽说在精细程度和侧重方面有所不同，不过精于呼吸法的人又不是大熊猫。就像汇编语言一样，虽然张平子教授一样的真正bug魔可能几百年才能出一个，但是任何时候，像这边这只一个水平的程序猿都是完全不缺的。再说了，信息时代里想从网上找什么其实都不复杂，真正有难度的只是该如何去伪存真加以利用，历来对神秘学啊养生学感兴趣的人也从来不少，所以精通呼吸法的其实就像一般程序猿一样满大街都是的。有些调养多年修炼有成的人甚至单论体力都不亚于十项全能奥运冠军，你乍看过去那叫一个宝相庄严高深莫测……我跟你讲，单只是我个人认识的呼吸法砖家，从小学森到白胡子老爷爷都能组一个加强排……啊疼疼疼疼疼！”

——如此长篇大论的唧唧歪歪当然并不是周盛德的官方答案，而是惯例的话唠作死。

当然，作为代价，他的脑袋整个儿被周盛德掐在手里，体验了一回金箍咒（物理）。

不过被话唠这么一说，曹少卿也提不起什么刨根究底的兴致了——既然这种人物人口基数还蛮大的，那么个中出现一个两个天赋异禀的也不是不能理解，野生的隐藏高手嘛……

不过周盛德似乎倒并不是那么草率地一杆子打死，而是很公式化地问了一句：

“谨慎起见你不妨拿出照片来，或许确实是我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想来他其实也并不觉得这会是什么隐藏支线的开端。不过被他这么一问，曹少卿才想起自己当时心神恍惚，根本就没想起要给他来一张照片。只好讪讪地挠挠头，示意自己并没有拍照，只是看到此人气势着实惊人，这才有此一问，然后随口说了几个特征。

听到其人面部特征的时候，所有人都大觉不以为然——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主角脸多了去了，还以为个个都真是朱时茂呢？现实世界长得正气凛然的多了去了，光是口头描述的这几个特征可算不了什么。然而当曹少卿提及此人左手手腕上似乎套了个沉甸甸的灰色手镯时，周盛德的面色却突然变了，冰冷、沉重，带着仿佛铁一般的凛冽，然后他突然转到一台电脑前面，三下五除二调出了个界面，噼里啪啦输进去大段密码，还掏出身份证刷了一下。

“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长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