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出走(1/2)
一股淡然的清香和着外面的风缭绕的被吹进来,萦绕在鼻尖,隔着轩窗探头看去,一树树花开得正好,类别繁多,混在一起却散发出恰到好处的幽香,仿若浑然天成一般。
在窗边赏了一会花,左右没等回来朱雀,便去隔室催了姨母起床,姨母打着哈欠从怀中抽出一张便笺给我,‘对了,婳姀,朱雀画了一张画,我说她画的丑,她不承认,非要说画的好看,婳儿给评评理!她说她要是输了她就和我打一架,我若是输了我就和她打一架,我想这左右都是打一架,都甚合我意,我就答应了,昨日等不到你,我都困了,后来又见到你,又给忘记了。’
朱雀何时有了画画如此雅兴,我摊开纸,一只炸毛的鸟振翅高飞,确实丑的很,琢磨了一下,原是朱雀想要告诉我她走了,若是告诉姨母肯定是走不成,又走的急,方想了这个法子,姨母素爱与人比试,又觉得有趣,必然会拿给我看她画的暗语,不过,她就不能画的稍微好一些么,不要说画工了,不仔细瞧去,就是一团黑毛线绞在一起。
这张画上既无说明她去了哪里,亦是没讲明她缘何要走,我又对着画研究了半日,着实再无其他痕迹,就把这些疑问归于朱雀这个人本身就不太正常,自然要做些不按常理出牌之事。
‘婳儿,你说朱雀画的是不是丑极了!’姨母在一旁问了我好几遍,我方回过神,对她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姨母却欢声雀跃,‘我赢了,我赢了!’
魔界之人素爱夜间行动,此刻方明,街上妖魔鬼怪的还没有出来几只。只一些巡逻的鬼差来回走动!
过了奈何桥就可以看到来时的路了,顺着这条风沙漫漫的路一直走过了黄泉便等同于出了魔界,要赶在姨母下次发作之前找到一个栖脚之地,若是回南禺也是可以的,我如是想着,已然上了奈何桥,桥下波涛汹涌的忘川水腥风扑面,孤魂野鬼发出幽咽的悲泣,姨母扶着桥栏,伸长了脖子看透明的魂魄时不时的想要从河水里跃上来,姨母手心发出明晃的光芒,她好奇的摊开掌心,一只已成年的紫色虫蛊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隔着皮肤开在姨母的掌心,姨母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又放至我的耳边,‘小虫子哭了,她因着什么哭?。’
一声声悲鸣如泣如诉,一只虫蛊竟也有如此浓厚的情感,忍不住去触碰她的身体,却只触到了姨母的掌心,姨母怕痒的躲开,‘不许挠,只许看!’姨母似乎极爱惜这只小虫子,她殊不知正是这只虫蛊才导致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只虫蛊似能听到有人将他一般,将蜷缩的尾巴展开,抬头看向我,黑白分明的眼睛,肉嘟嘟的身体,实在让人无法想象正是这样一条看似无辜的虫子害人至深,可以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听闻虫蛊皆是由怨念极深的虫子所成,又在怨念中找寻自我,所以宿主越是难过她们越是兴奋越是感到满足,成对的虫蛊极为难得,既可以让宿主摆脱的了身体上的折磨,又可以受控于中蛊之人,不宜被察觉。
想是这只虫蛊感受到了孤魂的怨气,思念另一只虫蛊,才会这个样子。
‘小虫子,你不要哭呀,我陪着你!’姨母认真的对着手心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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