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你就没听说点什么？”

白玉晨这句话一说出口，我脑海中就浮现那日圣月急匆匆的脚步，不过，这事都差不多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

“需要听说点什么？”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向远方说到，“你也被陌夜冥保护的太好了吧？这事都传的沸洋洋了，只怕这魔教上下，也就只有你不知道。”

只有我不知道？

我侧头看向小凤，“你也知道？”

小凤躲开我的目光，并不看我，果然是有事，我手一挥想要挡住小凤的路，白玉晨从中插了一脚，小凤连忙躲在白玉晨身后，白玉晨和我道，“你逼它也没用，它要是能和你说，肯定和你说了，你想想看，这魔教这么多人，各各都瞒着你？谁才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所有人都瞒着你？”

白玉晨这话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魔教之主，陌夜冥。

我往门口走去，“那我去问陌陌”

白玉晨手中的剑往我前面一横，“陌夜冥既想瞒着你，你就算去问，他也不会和你说的。”

“那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真的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魔教上下就连小凤都知道了，却瞒着我一人？这感觉怎么这么不好受？就像所有人背着我去吃我最爱吃的桃子，不告诉我就算了，还背着我偷偷吃。

“那我问你，若是有一天有人要杀陌夜冥你会怎么做？”

我想没想到就说到，“那还用说，肯定杀了要杀他的人呀。”

“若是他要杀他的人是整个宗门之人？乃至全天下的人？你要为了他杀了全天下的人么？”

我没有回答白玉晨的问题，他说的让我想起山下的种田的老伯伯，老婆婆，红玉，还有那镇上的普通人，我只是问到白玉晨，“他们为什么要陌夜冥死呢？”

大家一直都相处的很好呀，而且，每年到了收获季节，陌夜冥还会让魔教的弟子去帮忙，可白玉晨却告诉我，“因为有人要他杀，而这世界大多数的人都只相信他们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

他让我要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别跑去问陌夜冥，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而且也不要去为难别人，今晚子时去后山见他，他会告诉我一切。

陌夜冥在暮色降临时准时来到忆桃园和我一起吃饭，仍旧和平常一样，给我夹菜，给我装汤，问我今天做了什么，还问了白玉晨有没有和我说着什么，我按着白玉晨的做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吃了饭，看了一会书卷，直到我休息了才出去，他表现一丝不露，没有任何破绽，就好似这天下并没有出什么事，可陌夜冥，若不是大事，你到底为何要瞒着我一个人呢？我想起圣月怪异的眼神，她其实有在暗示我什么，只是我总是那么后知后觉，总要等事情到了某种程度才能明白，若不是白玉晨，我只怕还蒙在鼓里吧，等陌夜冥走后，我把枕头放在被子里面，当做还有人一样从窗户悄悄爬了去了。

我到了的时候，白玉晨已经在了，他坐在悬崖边上，望着漆黑黑的天，今晚没有月色，只有几可零星的星辰，在万古峰这种天很少见，万古峰的夜，总是满天星辰，在这黑沉背后好像隐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我心里隐隐觉得这种安静的日子不会在有了。

白玉晨早已知道我来了，他并不看我，只是仍旧望着那天，低声对我道，“妖伶，你信我吗？”

白玉晨一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从未这么正色的问过我这些问题，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做答，他看我久久不曾回答，突然转头看向我，那双黑色的眼眸有某种亮光。

我听到我声音并不响亮但很坚定，“信。”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对我伸出手，轻声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并肩作战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眼中闪出某种炙热的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我白玉晨说的并非玉城的事，我看着那伸出在我和他中间的手，毫不犹豫的握了上去，在握上去的一瞬间，我当真觉得的我在很久以前，我和他曾并肩作战过。

我不由想起那夜他突然对我到，我欠他，在…很久以前，可白玉晨，那我到底欠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