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老者眉头深锁，兀自踟躇了一会儿，再说话时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咱们这些年来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吗？！”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既然他先动手了，那何必再和他硬碰硬？咱们手里还捏着一枚棋子，只能指着它来盘活这整盘棋了，不过得赶在那张王牌失去效用之前抓紧行动才行。”

霎时间，窗外狂风卷积着万千大颗雨粒砸向地面，一阵阵急促而连续的“哒哒”声接踵而至，男人的目光所及，皆是天光黯淡，水雾迷蒙。雨的噪音大的吓人，盖过了天地间其他一切声音，在风的干预下各种嘶吼咆哮，仿佛乌云之中有两只巨兽在扭打，非要分出胜负似的。

“您真的想好要走那步棋了？除了恐怖的魔鬼对手之外，眼前可还有几座岿然不动的大山拦着去路，搞不好是要棋毁人亡功亏一篑的。”老者满心忧虑，被雨声搞得有些烦乱。

男人干笑两声，对老者所说之事不以为然，“大山？你见过爆破吗，看似雄伟的高楼大厦插满了雷管，只需一个小火星就能夷为平地，那几座大山三十年前就已被我插满了雷管。”

“可是，这么多年来，您真的不曾有过半分恻隐之心吗？”老者似乎对谁仍有垂怜。

“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皇室传承，为了族裔荣光，势必要夺回龙脉宝藏，有再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老者不语。

“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听会儿雨，”男人恹恹地对他说，“毕竟以后这样闲适的时光不会再有了。”

老者走后，男人望着窗外瓢泼肆虐的雨怅惘不言，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目光逐渐游离，直到失去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