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成耀论辩（1/2）

成耀道：“一、凡人行凶为恶，必有所图，请问各位大人，我等几人来自不同州郡，事先并不相识，何以相约谋害‘状元居‘内诸位同场举子，而且举子中以我并州人氏为多，我等目的何在，图的什么利？“

“二、他等数人与宰相府邸王萱瑶小姐并不相识，素未谋面，而小可也只与萱瑶小姐初初相识，在‘醉仙居‘同桌一食而已，并无深交，何以相府小姐如此信任在下，要小可去做此谋害他人之事，此事又于相府何益？“

“三、昨晚在大理寺，我等被詹大人提审之时，已演练武功，詹大人以为，凭我等三脚猫的功夫无法在妖物之下逃生，反证过来，我等本领既如此稀松平常，又有何本事指挥得动妖物行凶？“

“四、若真是我等行凶，我等数人在行凶完毕之后为何不逃？还通知巡街更者主动报案，并协同大理寺少卿柳征返回客栈勘察现场？“

成耀说完，气定神闲地望着眼前诸官，拱一拱手，不再言语。

大殿之上一时陷于沉默，从正隆、许文、袁淳风再到王辅仁和同样半天未发声的礼部尚书陈莫非，均目光炯炯地盯着成耀，尽管心思各异，但心中都对成耀有一个评价—这个书生不简单。

张玉忽然仰天大笑道：“所谓大奸若直，大伪若忠，你自以为逃得了别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我。“

他接着厉声道：”你要问谋害客栈众多举子于你何利？我来答复你，客栈中或有你并州同乡仇人，或你想并州之地剩不下几人，朝廷会考虑照顾当地名额，你即有机会上位，是也不是？亦或另有它图？“

“至于你如何与相府千金王萱瑶小姐相识相交，于相府有何利益，自然会有人证上来指证；你又说凭你等的本领指挥不了妖物，你等指挥不得，难道幕后指使之人就没有会妖术的吗？”

“再说到

主动报官，这正是你等几人狡狯之处，以此瞒天过海，逃脱干系。反情理推之，正是你等自说自话，害人邀功，就不怕生遭报应吗？”

张玉说到这里，向詹佑丞一使眼色，詹佑丞心领神会，躬身向正隆一礼道：“请圣上下旨，宣臣小儿詹贵上殿作证。”

他这一说，旁边的兵部尚书王风、吏部侍郎宇文信都附和道：“小儿王涵、小儿宇文俊都可上殿作证。”

他们这样一说，礼部尚书陈莫非也赶紧站出班列奏道：”小儿陈天豪亦可作人证。“正隆用眼一扫宰相王辅仁，质疑道：”宰辅，事涉令爱千金，宰辅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辅仁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道：“几个跳梁小丑，竟也敢玷污我家瑶儿的名声，不过圣上既已下问，本应请小女来此一趟，以证清白，但瑶儿乃女儿之身，尚待字闺中，若上得殿来与一众男子对质，恐有损名节，请陛下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