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卫子夫归位（1/2）

巫蛊之祸愈演愈烈，刑场旁边的枯骨越积越多。朝中人人自危。也许刘彻真的老了，脑子也糊涂了，一个个他最亲近的人，被推下深渊。大臣，后妃，甚至是太子，皇后。一个个纷纷被他推到了屠刀之下。卫子夫，一个曾经他最爱的，陪他走过半个世纪的女人，也不曾被他放在心上。

冷宫里，刚刚被废的卫子夫，正一身素装，静静的坐在榻上，她的眼里，都是释然与解脱。独独没有怨恨。她静静的坐着，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没有上妆的她，青丝成雪，脸上爬满了褶子。今年，她已经64岁，一个甲子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能磨灭的痕迹。

吱嘎，冷宫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两道身影，走了进来。其中一人，静静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一个金壶，一尊酒杯，卫子夫微微一笑，柔声说到“我的时辰到了么？”

“不！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赵磊的声音宛若来自天际，飘入了她的耳朵。多少年了，每每她梦回当年，她都想知道，当时的赵磊为何会将她送入宫中。如今.......卫子夫嘴角微微一勾，平静的心田，渐渐泛起波澜，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赵磊，笑道“你是来送我的？”

赵磊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端着毒酒的女子，说到“从今天开始，她是卫子夫！你，将会是阴阳家的天君！”卫子夫哦了一声，默默的低下了头，苦涩的说到“我的人生，早就被你安排好了么？”赵磊微微一怔，几步走到卫子夫的面前，柔声说到“少司命，你该回来了！”她狠狠的摇了摇头，泪水渐渐湿了衣襟，自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做你的棋子？”赵磊蹲下身，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渐渐冰冷，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毫无一丝的温暖气息“不要胡闹！”卫子夫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人，神色凄惨，似笑非笑的说到“我连死都不能自己说了算了么？”

“子夫！”冷冷的声音令卫子夫打了个寒蝉，她默默的坐直了身体，静静的看着赵磊，眼里渐渐没了神采。赵磊心中一揪，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悔恨，一句“对不起！”如鲠在喉，难受的要死。赵磊默默的挥了挥手，那女子静静的走了过来，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静静的躺在了榻上。卫子夫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这个跟自己有九分像的女人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才看向赵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魔鬼！”

赵磊自嘲的笑了笑，一把握住了卫子夫的手，右手里一张卡片出现在手里。卫子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卡片割破自己的手指，看着自己的血渗入卡中。满天的金光中，卫子夫说道“我恨你！”赵磊松开了她的手，缓缓的退后了两步，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低声说道“那就恨我吧！”

冷宫的门外，刘彻咬紧牙关，眼角抽搐，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卫子夫白发化青丝，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渐渐变得光滑，微微佝偻的身体渐渐挺直，最后，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年前，刘彻初见卫子夫的时候。刘彻长出了一口气，默默的转过了身。眼角，闪过一道柔光。这样的结局很好，不是么？

赵磊耳朵一动，微微叹了一口气。随手接住落下的卡片，静静的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卫子夫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赵磊，眼中满是复杂，最后化为释然，柔声说到“皇家方舟号航母，卫子夫，见过指挥官！”说罢，卫子夫回首看了眼床榻上的人，探过身，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良久。转过身，说到“走吧！”赵磊点了点头。冷宫的大门缓缓关闭。公元前92年，废后卫子夫，自尽身亡！不得入祖庙，不得入皇陵。一代贤后，死后下场凄凉，令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