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多嘴的代价 二（2/2）

“来，请这坐”老者指着一个最靠近书桌的位置。

顾家辉很想耍脾气，知道也是时候。那只蛊太诡异了，自己现在只能任人宰割。

从地上爬来了，揉揉被摔的很疼的身体，看着老者。

“还不快见过大人”

年轻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顾家辉看了一眼他，又撇撇嘴。

年轻人明显是特意打扮成这个样子，不过太过敷衍。想要女扮男装也行，最起码也要把那**山掩饰一下。

年轻人显然明白了顾家辉的想法，羞得粉面通红。伸手扇出一记耳光。

没有了蛊虫的束缚，顾家辉不可能在哪里等着被打，退了两步，躲过了那记耳光。

年轻人见顾家辉躲闪了过去，怒意更胜，连续出拳打向顾家辉。

“好了，柔儿别闹了”老者轻声呵斥道，随机看向顾家辉，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双眼绽放出精芒：“这位公子，老朽就是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水火道的蛊虫”。

顾家辉不是傻瓜，到现在要是再看不出一些因由了就不是顾家辉了。

顾家辉心想事情果真不出自己的所料。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多嘴引起的，没有回答老者的问题，反问道：“不知长着有什么见教？”

老者显然没有想到顾家辉能反问自己，一时间楞在那里。

老者见过不少后辈，当自己以警惕或考验的态度审视他们时，倒不是说后辈看了这种目光真会害怕，但在这样的目光与气势下，一般人便难免会乱了阵脚。

有的人考虑到对方权势，下意识的示弱，有人强自硬撑，或者干脆摆出稍微蛮横傲气的态度，其实也是乱了自己的章法，在有经验的人眼中，便很容易看出这人的深浅。这倒并非是可以学习的知识，而是长期识人所能养成的阅历罢了。

现在顾家辉的表现，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往的认知。

他对于顾家辉或许没有太多试探的想法，下意识地想要摸摸对方的底。

这时顾家辉的态度让老者觉得无法使其让感到多大的压力，神情上不做半分修饰增减：“公子，不要误会。老朽只是想问公子的师承而已”，

事情到了现在没有必要在进行遮掩了，过后顾家辉要如何判断，那倒不关自己的事了。

顾家辉察觉出老者态度的转变，心中有几分生气，心想这叫什么事，既然有求于人，还要摆出那种脸色。

顾家辉看着老者，没有半分迟疑地说：“晚辈来着顾家寨，没有什么师承，只是在家族的学堂中，略学了些皮毛而已”

老者询问起顾家寨情形之类的事情，有几个问题相对尖锐，老者越来越让顾家辉感到压力，有两个问题关系到父母，顾家辉不想回答的，竟随随便便地转成了反问。

在那种情况下，顾家辉也不见得能有多自然，他竟然直接在那老人强烈的主场优势下反客为主，然后又顺手把主场塞了回去的感觉。

顾家辉暗中感叹这位老人真是厉害，以后如非必要，尽量还是不要与这样的人为敌。

顾家辉今天的遭遇，他并不奇怪。自己到宛城还不足二个月，既没有名声，也没有实力，更所谓的人脉关系，被欺负或排挤都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顾家辉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了老者惊艳之感。

老者本是长于人际，顾家辉随口的话语。让他看似排斥。实则安然于心。

比顾家辉能言者甚多，多以委婉的方式回答，很少见直来直去的人。

如今的接触，让老者很难看出顾家辉的高下。

心中盘恒一下，决定改变谈话。

“顾公子，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刚才回那样毛躁吗”

老者手指向黑壮汉，语气又平和了许多。

“晚辈不止”

“老朽姓程，单名一个有昱字，是这宛城中一个闲散之人”

顾家辉认真地听着，老者说自己是闲散人。他可不信老者的话，看刚才那群蛊师对老者的态度上看，说老者是宛城中德高望重之人还差不多。

“十五年前，老朽外出云游时，路过洪雅岭遇到了阿彪”

老者说道这里停顿下来，看向壮汉的眼神中充满了怜爱。

“那时阿彪还小，和父母外出时。遇到了匪徒，阿彪的父母不是蛊师，老朽路过时，早就让匪徒折腾的奄奄一息……”

顾家辉转头看向壮汉。

壮汉此时双眼充满了血丝，浑身上下在不断地颤动着。年轻人在身后小声地说着话，看样子是在安抚着。

顾家辉叹了口气。

他知道名叫程昱的老者说的是事情，这样的事情，不论上一世，还是这次来的宛城的途中，看到不止一次。

天下那里有一样，不分种族和地狱，都有持强临弱的人。

蛊师中有安分守己的，有悬壶济世，也有胡作非为的。更有凭借修为欺负普通人的。

顾家辉每每看见类似情况时，都很无奈。自己无心管，也管不了。

做英雄好汉是需要本钱的，不然修为太低，强自出头，只怕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把自己赔上。

“待老朽把匪徒赶跑之后，阿彪的父母只说出姓朱后变散手人寰了，从此是老朽把他待在身边，抚养长大”

“那和水火道有什么关联？”顾家辉问道。

“因为当时那伙人便是修炼水火道的蛊师，他们以折磨人为乐。阿彪也被虐的死去活来，险些丧命。所以他对水火道很是敏感，希望公子能够不要怨怼阿彪”

顾家辉哦了一声。

“现在公子你能否告诉老朽，你是怎么知道那只是水火道的蛊虫了吧”

年轻人在顾家辉的背后又把蛊虫向前伸了伸，准备随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