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团团伙伙、拉帮结派(2/2)
“速杀勿问!”
“嘭……”枪口喷射出火舌,一些淡淡的烟雾缭绕,闭眼的罗子璘只觉随着枪声,心头莫名一跳,浑身也不自主的抽搐一下,但目前毫无痛觉。
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李天成,李天成则笑了一下,刚才的枪里只有火药,没有铅子。
“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这么死不是太便宜你了么?”
笑盈盈的李天成说了句场面话,安抚了一下周围众怒的士兵。
在士兵们纷纷“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乱刀剁了”的声浪中,他让人解押了罗子璘,将其推拉了出去,找地方关了起来。
远处,夏诚带着众人在庙阶上远远看着,见其始终坚贞不屈,说出了自己的佩服与渴求。
“好汉子,我当得之!”
“嗨,诚哥儿你便犯劲,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强费这功夫?”
他身边一侧的于贵则对应的骂了一句,对夏诚的招降意图,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是枉费力气。
“百代,你去给我想办法吧,我要让他给我效力!”
“我、这……他明摆了油盐不进啊!”
吴公九听着夏诚点了自己的将,不由得觉得这是苦差事,推却起来,可夏诚回首又说了句不大的话,这令他恐惧万分。
“你不是也曾差点离我背投么,想来是知道人在这投降与否之间想着是什么。
先前的走南闯北,你是见识过大风大浪。人心如何,我想,你也自定有度量。”
“这……好吧!”吴公九额头角不觉流着汗,心虚起来,甚至有点不舒服般的语气对答。
“过来!……”营门口忽走进一队人来,共计四十多人,一副皆夏诚手下的打扮,头前压着十几个被俘的大辫子的清军,后面绑着七八个妇孺。
庙门口居高看到清楚,听闻声的夏诚注意到这些押人的军士手里还拿着装满东西的筐、篮什么的。
更有甚者,这队中有人还肩披拿着女人的衣服,像是从城里刚洗劫回来。
“那是谁的队伍?”夏诚眯起了眼睛,手不自觉间下探,摩挲起了腰间的剑把子。
李天成见状,知道夏诚起了杀心,不待吩咐,直接带着守庙的亲兵队,赶了下去。
不久,营门口出现过的这队人,连带缴获的东西与俘虏,全被带了过来。
领头的长发头领被带来时,刚开始面笑嘻嘻的,甚至像献宝一样的拿部分财物与一个哭泣披发的妇女献上。
但看着夏诚脸色不善,眼睛只是眯着,直盯的看他,这领头的才知不妙。
“谁下的令,让你擅自入城,更不用说命你劫掠的?”
夏诚的这话一半是给面前人说,一半是给身后的将领训疑,有些人的气喘的都不均匀起来。
“苏狱!”
夏诚突然喊了声苏狱名字,身后苏狱当即抢站了出来,抱拳正要领命。当前带队劫掠的那头子却随这声“苏狱”名字,心胆俱裂,当即跪地磕头求饶。
苏狱及其手下一向都是夏诚用来大规模清洗不守规矩的小队与叛徒的不二之选,即叫出马必然要被砍头。
“求小夏帅看在我自永安跟从份上,辗转跋涉,历经数战,无功亦苦的份上,绕我一次吧!嘭!嘭!嘭!”
那头领边说,头边磕的地边台阶“嘭嘭”响,脑沿很快一条血印子,染红的头前长出的黑发来。
夏诚却撇过了眼,对着苏狱挥了挥手,早有两个亲兵上前压着那头领,揪发漏出脖颈,苏狱抽出剑来,正待下手。
于贵却站出来挥手制止,恭敬的对夏诚一拜,进前耳边小声对道:
“诚哥儿,你怎么这般无情,如此苛刻士卒,以后谁为你卖命?
远的不说,自己看看这些闻声围过来的士兵!”
夏诚听着耳侧声音,再看周围,原来有不少营地士兵刚才正看处置罗子璘,现被眼前这边的热闹接着吸引了来,沉默的士兵们的眼里流露着不满、麻木、不甘、也有某种兔死狗烹的悲哀。
于贵于是当众退回两步,又做进谏状道:
“这人既然是老兄弟,未尝不可饶之,打几十军棍,约束住也就是了。”
“谢于帅,谢夏帅,我以后不敢了,再说小人也是为夏帅立过战功的,城里现在乱成一团,到处都在抢,包括从东城进城的邹蒽隆一伙,他们算什么东西,他们抢得,我们更该抢得。”
“你们邪教果然是蛇鼠一窝,皇天在上,老天早晚降雷,必灭你们这些害人洋匪!”
被这队人从城里俘虏的十几个人中,有人突然冷笑嘲喊。
那人二十三四岁,脸有些干农活晒出的峻黑色,身上染血,穿着却是个小买卖人的打扮。
夏诚还没说话,耳侧边便有人靠上来,正是吴公九,吴公九却接机进馋言道:
“非我离间,这于贵虽你夏帅老叔,但我总觉此人有不可图谋之心,夏帅你看他刚才当众邀名,为士卒开脱,众人必敬他而怨你!”
听得这两方的话,夏诚皱眉头的同时,来刚投效的刘得添的“纸扇子”白驴儿也像发现了什么,两步走下人群,一把牵住那俘虏的脖子,大叫了一声:
“狗娘养的,你也有今日!”
“他是谁?”夏诚按剑鞭指,心里疑却横生。
“他是清妖的大官将,叫什么成虎,前天晚上清军突出城夜袭,我部人马大溃,头领死伤众多,刘得添大当家和我不得已趁乱翻墙,往来投效大人。
此人追赶袭大人营寨,路上大当家就被此人捉了去,还好一同的我命得济,佯装带路,乘雾气逃了!”
白驴儿回看成虎此人,嘲笑道:“你的清妖将袍呢?怎么换了身小商贩的衣服,想像耗子一样准备换身皮好逃?你的威风呢?”
“我本可以逃的,可看不惯你们入城后抢劫杀人,不得已动手相斗,你们邪匪不必辱我,爷爷落入你们手中,怕死不是好汉!”
……
一时之间,局面有些僵持沉闷。
“苏狱!”
“末将在!”
夏诚看着眼前及听到情况,吸了口气,闭目半瞬,睁眼狠叫道:
“率你部入城,但有劫掠者,一律就地处死,本帅准你先杀后报!”
“是。”
“白驴儿!”“小人在!”
“你们大成寨与邹蒽隆本就相识,你去将邹蒽隆请来,就说我有关于此城财帛女子的划算一事相商,请他立即过来!”
“小人领命!”
“吴公九。”
吴公九不同于其他人只抱拳听命,有些谄媚般,进前拜衣下摆,跪在夏诚面前,抱拳称在。
夏诚却像没看见他的不同,拿出衣袖里,一颗属于他本人的“恩赏丞相”印,这印是洪秀全杨秀清为安慰困守株洲的夏诚,连带身上官服一同随求援信使送来的。
夏诚捧印言声道:“将士苦战半月有余,苦不堪言,打下城池,功劳甚多。
你捧此印信为凭,去城里肉蒲酒肆,言明不是白拿,将城里酒肉尽数搬来,以犒赏营内所有大小将士。
拿酒肉时对老板们留下借条,言明数目价值,落此印为借凭,待几天后清理好城里银钱赋税,到时我们对帐一并还他。”
吴公九接印称是。
处理完这一切,夏诚再看着跪在台阶下的那长发犯律头子。
李天成也顺着目光看着自己手下押住的他,问道:“夏帅,那他怎么办?”
“即是永安老人,不知道我将同样犯罪的赵力担剥了皮么?今乱我军律,我如容之,赵力担不是白死了么?”
“晓得了!”李天成上前,开始拔刀抽刃,亲兵用力扯揪起那人头发,漏出其脖颈,那犯律头子知晓逃不脱了,不由哭骂不绝:
“夏小阎王,你好狠心哪?我为你打了大半年的仗,流血又流汗,你就这样对我,弟兄们哪,看着吧,迟早在夏小阎王手下,我陈混龙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
夏小阎王,你也别装清高,谁不清楚,你以前帐篷里也养过nv、呲呲……”
李天成不待陈混龙的“女人”二字说出口,一刀披割断了他的喉咙,陈混龙口里话语不清的倒了下去,从抖动尸体上抹了抹刃上血,收刃的同时,李天成看向周围兵卒。
周围兵卒各个不由得有些退缩,李天成挥手大喊了一声:
“看什么看,听见了吗?各归各营帐,收拾好碗筷,等着一会儿吃酒喝肉!”
看戏士卒们心里或许有些凉意,但也不是很重,更多想着的是一会儿的酒肉,随即半惧半哀又六分期待的纷纷散去。
起身的吴公九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服气这小小年纪的夏诚,他的话提了个头,而且话里的主要内容是邀名卖乖,目的说于贵收买人心。好报他心里,在前不久庙厅迫刃受辱的一箭之仇。
夏诚也看到了,士兵们苦战半月,都想着要获得什么,劫掠现象的发生,也证明了这一点,可夏诚既没有单从于贵的建议入手,先饶过此人,让于贵获得好名声,也没有盲目不顾的先杀此人,让周围众士卒心生凉意。
他倒是先做出来了姿态,说先派自己入城,言道要将城里酒肉尽数搬来犒赏所有士兵。让周围士卒人心开始稍有满足,
然后又以赵力担剥皮做例子,讲明凡犯军法肯定要杀,他是知法犯法,罪有应得。
庙阶上的夏诚看着士兵们纷纷散去,他没说什么话,转身就要回到庙里,李天成请命问道这些俘虏怎么办?
夏诚眯着眼回看了一眼这些惨遭横祸的男男女女。
“除了这个嘴硬的清妖大将留下,其余人一律放了,不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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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这些日子股市里拼搏,耽误了更新,给书友们跪下谢罪了,(?﹏?),生活不易啊,没办法,个人也是要生活地,有些事也想了很久,愿大家念我写书没有什么收入,全凭热爱,原谅一二,相信书友们都是大度之人,不会和我计较!
最后还是感谢你们的阅读,让我可以为你们构建这一个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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