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草木（2/2）

他应：“我在。”

谢未迟。”“我在。”他很有耐心的回答，“我永远在。”

“不是说没有永远吗？”

“歌儿，因为你我相信有永远。”

南歌静静地看着他。南歌第一次遇见林荫道上的白衣少年，第一次发现她喜欢他，第一次使了手段暗示他，第一次为他写千字文，第一次陪他去看雪……

他的纵容与无可奈何，残酷与无言体贴，筹谋与算计，不忍或决绝，他眼睛亮过天上的星，笑起来仍似少年时，一些些不羁，一些些任性，更多的却是温柔。

他曾待她不好，曾恨她，曾不原谅她，曾不敢再爱她，但他从未放过手。

爱情这种事，或许真的说不清。好在，她从未真的一无所有。兜兜转转，眼前风云千墙，转眼过许多年，再好回忆也该消磨光。

可她记得那么清楚，他十七岁时，与她躺在草坪上看过的夜晚星空，a大体育场十米一长灯，璀璨灯火却比不得熠熠星空，熠熠星空比不过她年少的欢喜。

可能景色甚好，年纪也小，他还不是现在矜贵样子，他说：“明年我们还来这里。后年也来，大后年也来，大大后年还要来。”

她问：“这样，我们永远不毕业，永远在一起，以后我们就来这看星空，我喜欢a大，还有，大大大后年怎么办？”

他翻个白眼，懒洋洋又笃定地回答：“当然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