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艺（2/2）

凤姑娘抬头，见到刘五站在那里：“你醒了？赶紧过来。”

刘五走过去，凤姑娘把他推到缸的前面：“从今天开始，你要把这缸里的每块鹅卵石摸够一千下。”

“啊”刘五低头看着满满一缸的鹅卵石：“这得要多久啊？”

“你是要摸够一千下呢？还是要放弃呢？随便你。”凤姑娘说完就进了屋，剩下刘五一个人。

看着水中映着的自己，刘五心一狠：“不就一千下嘛，跟自己的大仇比起来，这点苦算的了什么？”

此时正值深秋，他手伸进水里，凉意袭遍全身。为了能让自己坚持下去，他强行转移自己的思想，他想着当初自己亲眼见到的那个场景，自己的爹娘，自己的妹妹，以及那个刚刚见了一面的弟弟。

他脸上渐露狠色，他的心里早已经没了凉意，有的只是那无尽的杀意跟报仇的心意。

从这以后，刘五每天起早贪黑，不管风吹日晒，他每天做的事只有这一件，哪怕在数九严寒的大雪里，他就像个机器一样重复着这件事。

看着刘五这副样子，凤姑娘觉得自己当初教他弹琴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但是当她每次听到刘五从梦中惊醒，在深夜中哭泣时，她又恨不得立马杀了赵谌这个混蛋。

当春天来领，小草刚刚冒出了头，刘五放下了手里的最后一块鹅卵石。

“师父，师父，弟子完成了。”三个多月，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完成了。

凤姑娘走出来：“很好，下面我们开始下一课程，音律。”

因为没有纸笔，凤姑娘只能用树枝在地上交他。

“音律其实不难，只要你勤学，音律不出三五载你就能学会，但是光学会音律没用，还需要你手的灵敏度，你要做到想到什么音律，你的手就能弹出什么音律。”

为了让刘五更加的明白，凤姑娘一边教他弹琴，一边让他学习音律，好在刘五的学习力很强，没过几天就对音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是要想能熟练的使用音律，还需要时间累积下来的经验。

十年后。

“师父师父。”刘五从外面跑回来。

听到他的呼喊声凤姑娘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怎么了？”

刘五举着手里的野兔晃了晃：“师父你看，今晚咱们加餐了。”

“你啊”凤姑娘对刘五是又爱又恨：“你天天打什么野兔，你的琴今天练了吗？熟能生巧，时间一久，估计都忘了。”

“放心吧师父，我都已经记在脑子里了，不会忘的。”

凤姑娘没有说什么，这些年，随着刘五年龄越来越大，他也变的叛逆了，没有小时候这么可爱这么听话了。

晚饭间，刘五看着对面的凤姑娘，开口：“师父，我今年已经18了，你能告诉我十年前的那个凶手是谁吗？”

凤姑娘吃了一口饭，该来的还是来的：“是太子赵谌跟他的贴身大将张将军。”

“原来是他们”刘五苦笑：“师父，我明天打算下山。”

“嗯”凤姑娘知道自己留不住他：“你把晚秋带上。”

“师父，那是你得东西啊。”

“你带上吧，这深山老林不知什么时候能遇到人，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就浪费了晚秋”。

“师父，要不你跟我一起下山吧”刘五劝道。

凤姑娘笑笑没说话，刘五在这一刻终于把自己心里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师父，你是不是在等着谁？”

凤姑娘抬头仰望天空：“我谁也没等，也不会有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