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气爆发（3）（2/2）

“山泉？”商言说道：“这个字，和山泉毫无关联。”

“不是！”宋念一眨着双眸，欲语还休，“是我们……就是我们……应该要做的……那种事……”

“……”商言突然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意，一脸的震惊，然后是无奈，“你！”

“读起圣贤书来也不正经。”没有责怪的语言，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脑子都在瞎想什么？”

“你呀……而且圣贤书里不是照样也写情啊爱呀的。”宋念一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和无辜，脑中还不是一直想着他么？

商言的心中一滞，然后他猛地起身，脚步显得略虚浮。

轻咳几声，他打开房门，让夜风吹醒自己的脑子。

门，很快被宋念一关上。她说：“你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吹风，可受不了凉。”

然后，她拿着另外一本书，来到他身侧，“继续教我呀。”

商言瞥了她一眼，低低地说了一句，“我要休息了，你找孔儒风教吧。”

“我要你教我呀。”宋念一不依不饶地说着。

“不教。”

“教不教？”

“不教。”

宋念一弯腰看着他，露出可怜的表情，“你忍心看着一代学女学不到书吗？我可是一心向学的。”

“你？一代学女？”商言挑眉，怀疑她到底是凭什么用如此正经认真的语气和眼神说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宋念一连忙点头，乖巧极了，“就一首，最后一首，我保证。”

“最后一首？”商言看着她，实在拗不过她，重新坐到窗边，问道：“哪一首？”

宋念一翻了三两页书，然后指着中间的一首，“这一首。”

商言看了一眼，倒还算正常的诗词，于是解释道：“出自诗经《风雨》，先秦的某位诗人写的。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什么意思呢？”宋念一问道，“又是风雨又是鸡鸭鹅的……”

“你到底是怎么听出了鸡鸭鹅来？”然后，失笑不已却已经习惯的商言，将整段诗的意思解释了一遍。

宋念一唯独记住了那两句的意思：风雨之时见到你，心病怎么会不全消？风雨之时见到你，心里怎能不欢喜？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宋念一念了一遍，一定要将这句话刻印在脑海中。

商言皱眉，“为何一直看着我？”

宋念一笑着，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什么？”商言问道。

“这句话。”她微微垂眸，轻声说道：“风雨之时见到你，心中岂能不欢喜？”

商言微微一怔，眸中越发深色，于是他看向窗外，一心祈愿雨停，却又不想雨停，这种复杂的心情到底代表了什么？

而她，则微微低头，心中遐想万般。

呼吸声，雨声，和脉搏声，在这一刻融合为一。

画面，似乎在这一刻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