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脉山泉（2/2）

商言瞟了她一眼：“最好是这样。”

“噗通……”两人落入河水中，因为宋念一发力落地，所以没有受伤，只是因为水花被溅了一身水。河水正好在商言的腰侧，但是覆盖了宋念一的腰，所以她的身上和头发都被溅了水，变得湿漉漉。

商言心情大笑，爽朗地笑出声。

“你笑我……”她也露出爽朗的笑声，一边向他身上泼水，玩得不亦乐乎。幸好的是大师伯不在五峰山，若是被他看见，定是少不了一顿教训。

“住手，宋念一。”商言双手放在身前，挡住被她甩过来的水流，但还是弄湿了上身和头发。他眯着眼看向她，并没有报复般的反击，只是阻挡她孩童般的玩弄。

她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见他逃似得向后退去，立刻向前垮了一步，却因为没注意到河里面的石头而被绊倒，身体晃动地向前倒去。

“诶诶额……”她扑腾了两下小手。

“小心。”商言先是握住她的手，然后下意识接过她的身体。但因为她身体的重要，使他一屁股坐到了河里面，而她正扑倒在他的怀里。

湿透的衣服，凌乱的发丝，沉默的气氛，以及小鹿乱撞的心脏。

“你……我……”宋念一的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滚烫的温度让她的脸颊通红通红，而她的脸正靠在他的耳边，一眼就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话语在喉咙来回酝酿好几遍，她终于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要……”

说着，她低头看向他的嘴唇，脸颊红得像正月里的灯笼。

是不是要……是不是要……她微微抬头，半眯着眼眸，万般爱意千般情绪荡漾其中，不由分说地看向他。

商言垂眸，掩去一刻的失神。

“宋念一……”他轻咳一声，然后敲了下她的额头，“起来，我被石头硌得疼。”

“啊……”她看了一眼他的身体，连忙起身，又不好意思地瞧了一眼他的臀，问道：“你的……那个不疼吧？”

商言的目光逃离不定，摇了摇头，然后猛地起身，背对着她。他的眉头紧皱着，露出很凄惨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臀硬生生被扎在石头上，很疼，很想揉几下。

“要不要我来揉一下……”说完，宋念一的目光闪烁而游离，饶是山寨寨主，还是蹭一下就脸红了，刚才的话好像是在非礼。

她，帮他揉……臀？

“不用不用。”商言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斜眼看了她一眼，又马上回过头，脸色的表情继续变得丰富起来。实在太丢人了，真恨不得将她扔进河中，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他的样子古怪，刻意隐忍的姿势十分可爱，宋念一突然笑了一下，慢慢靠近他，准备作弄他一下。

“不疼吗？”她问道，“真的没事吗？万一被石头划破出血的话，要尽快止血。”

“你站住，别动。”商言呵斥了一声，耳朵越来越红，“不疼也没有出血，你不要过来，也不要操心，我很好我没事。”

“是吗？你看你语无伦次了，我还是帮你看看吧，万一沾到毒就麻烦了。”宋念一向前垮了几步，作势要替他查看“伤势”。

“宋念一！”商言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抵在身前，“先找个地方烘干衣服吧。”

“也好。”宋念一点头，露出一抹愉快的偷笑。

随后，两人找了偏僻又阳光充足的地方，生火，准备烘干衣服。

商言先将自己的外套挂在两人中间的枝干上，以免走光，然后宋念一才脱下自己的外套，也挂在枝干上。正午的阳光甚是浓烈，应该很快就会晒干。

“你干嘛？”听到宋念一那传来脚步声，商言警惕地摸着自己的臀，生怕她一个扑过来，要检查他的伤势。

宋念一噗嗤笑出声，“我把火弄大一些。”

“放心。”宋念一突然说道，“现在，我也没准备好啦。”言下之意就是刚才是在调戏他，她现在也不好意思看到他裸露的肌肤呀。

蹭地一下，温度上升到爆炸的临界点。他和她都未经情爱，只是偶尔在书经中看过，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露骨，更何况还是面对面，幸好中间隔着一层布。

直到烘干衣服，他们都处在沉默的状态，确切讲是宋念一害羞了，所以一向话多的她沉默了，显得气氛有些尴尬。

“回去吧。”宋念一说着，快步走在前面。

商言“嗯”了一声，跟在她身后。

她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想着：难道他在想刚才河里的情景吗？不然脸怎么会这么红呢？果然男人也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早就喜欢着吧。

然后，真实的情况是：商言从落水开始，体内被镇住的真气就散发到了周身，所以使得他身体发热发烫，才导致的脸红。

他越发觉得身体不太对劲，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耽误科举考试？

回山寨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