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师门因由(1/2)
离魂术解除,婠婠的脸色苍白,噬神蛊每日在她的身体里肆虐,她只定定的看着唐秋白,不言不语。
“婠婠,你觉得痛就叫出来吧,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你不要强忍着。”唐秋白看着她蛊毒发作之时强忍的神情,满眼满心的疼惜之色。
他伸手俯身去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冷冷的笑,“你杀死师傅的时候我的心就死了,你觉得,噬神的痛会让我的心再活过来吗?”
“不是的,婠婠,不是的,师傅不是我杀的。”唐秋白失神的辩解道,他看着婠婠,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可遏止的颤抖着。
“那早就不是你的师傅了,七年前他就逐你出了云宫,从那时起,他就再也不是你的师傅了。”婠婠抬头看着屋顶,目光沉沉,雪白的肌肤上有突起的青筋,豆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滚落下来。
那个时候她还不理解,为何师傅带着唐秋白下了一趟山,除了几个魔回来,就要将唐秋白逐出云宫。
现在她全都明白了,可是师傅已经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那一年宫千斩带着唐秋白下山封魔,封的并不是一般的魔,而是一只百年不遇的鬼车鸟。
宫千斩带着唐秋白从初云州赶到琼华州边境草海的时候,正是入夜的时候,冬日的积雪压低了道路两旁的草木,玄月之下,草海小镇上的房屋影影绰绰,远远望去竟然是没有一点零星的灯火,像是一只沉睡在月光下的巨兽。
邪气裹挟着血的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飘荡着。
宫千斩一路都皱着眉头,最终在离小镇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面前的雪地上有黑色的印记。
唐秋白蹲下去,伸手在雪地里那一团一团的黑色印记上摸了一下,那黑色的东西粘稠的似某种浆状的液体,还保留着一丝余温,那一刹那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血迹。
“师傅?”他蹲在印记前,回过头去看宫千斩。
“这是鬼车鸟的血迹。”宫千斩的视线跟着那些黑色的印记一直到了小镇的深处。
“鬼车鸟?”唐秋白怔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蹲在那边小半晌的时间,宫千斩已经走向了镇子深处。
“师傅,鬼车鸟不是千年没有出现过了吗?它们以前不是神之一族吗?为什么最后沦落成了妖魔?”唐秋白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每次跟随师傅下山封魔,他都喜欢探听这些将要被封印的妖魔的过往。
宫千斩是最烦他这一点的,转头瞪着他,语气颇为不快,“封魔师的职责是只管封印妖魔便是,不管它们的过往如何,既然已经成了妖魔都是不可心慈手软的。”
“是,徒儿知道了。”唐秋白笑嘻嘻的应着。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镇子的深处,月色下,阴风侧侧,邪魅之气也愈发的沉重。
寂静中突然响起了嗦嗦之声,有巨大的阴影在夜色下一闪而过。
宫千斩循着阴影闪过的方向望去,指上拈了诀,厉声喝道:“孽畜,还不速速现身,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唐秋白在宫千斩身后做好了防御,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师傅,你何时对妖魔有过半点情念啊?”
束魂钉从宫千斩的指尖飞出,化作一抹流光迅速的没入了刚才阴影闪过的方向,只听“噗呲”一声,似有滚烫的烙铁戳裂皮肉的声响。
随即听见一声,沉重而隐晦的闷哼之声。
束魂钉似击中了目标。
“就凭你们这两个封魔师也敢来多管闲事。”夜色中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似受了很重的伤。
阴影散落的街角,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借着月光看过去,竟然是一个女子。
是了,古语有云,鬼车鸟,衣毛为鸟,脱毛为妇人。
羽衣似的赤色长袍拖拽在雪地中,她的额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鲜红的血液顺着那个裂痕流出来,将她染的面目狰狞,可是在这样狰狞的一张脸上,唐秋白却在她那一双红的辨不清眼白的眸中,看到了那么一丁点尚未散尽的澄澈。
她用一只手捂着腹部,那里有束魂钉闪烁的芒,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柄利剑,利剑的剑刃上还淌着尚未凝结的血液。
“孽畜,你若还不收手,我定叫你尝尝封魔师的厉害!”宫千斩怒目而视,并指在袖中,以幻术凝聚出一道道带有雷霆之气的剑芒。
“哼。”鬼车鸟冷笑,“就算我重伤如此,就凭你们能奈我何?”
长剑一霎被扬起,剑刃上的血迹像是雨点般飞散,滴落在小镇上每家每户的门前,鬼车鸟咯咯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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