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离别（2/2）

“这小郎君定是被你这无害的模样给骗了去，也不知人家上辈子哪欠你的，竟招来你这捣蛋鬼。”

“不过，适才母亲听到一些风声，正四处找你你，今天这事回去再商，现在快跟我回去。”这小妮子一向最在意脸面，他自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数落她，令她难堪。否则，这小妮子一个不开心，又三天两头给他找麻烦。

“三哥，稍等，我跟小哥哥道个别。”

凤栖不待凤墨临答应，赶忙跑到龙珏身边，趁三哥转头之际，塞了幻灵宝玉给他。抬头对上龙珏的脸，他睫毛颤了颤，满是失落，眸底深处是害怕，害怕失去，连带着声音都很低迷，“你要走吗？”走了可还会来看我？然而这句话并没有问出口，他害怕她口中的答案，所以他选择逃避，这样还能在她面前保留一点自尊不是吗？

自两人遇见的第一场对话，竟是离别。

“嗯，小哥哥再见，保重。”空灵如黄莺出谷的嗓音带上了一丝鼻音，伤感在这一刻弥漫。

“好。”这一声甚轻，龙珏低下头，脸上自成一片阴影。这一刻，变强的念头从未有过的强烈。袖子里的双手攥紧，指关节泛白，身体的温度有如这冰冷的玉石，发寒。

凤栖回过头牵起凤墨临的手，僵硬式的露出微笑，挥挥手，无声的说了一声“再见”，眨眼就消失了。

难的不是离别，而是，笑着接受离别。

向着凤栖走的方向，龙珏坚定的呢喃，“我会努力的，再见，我许你生生世世。”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若无再见，错误的人生轨迹又是否能被修正？只是，人生没有如果。命定的缘，注定的劫，总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盛装莅临，无处可逃。

有些遇见本就是个错误，因为执迷不悟，所以才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