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跳舞（1/2）

“我怕死的太难看，不如自己动手！”

陈沙的话语掷地有声，尼菲鲁拉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想要从中看出她的话是真是假。面对一个足以颠覆她全部生命与希望的强权者，她不畏不惧不求饶，最大的担忧是怕自己死去的模样太难看？

图特摩斯心中一惊，眼神却无法从陈沙的身上移开。死得太难看？其实在他看来，陈沙并非是如何美貌的女子，无论是尼菲鲁拉还是安苏娜，又或者是自己之前的一众宠姬，都要比陈沙美艳妖娆，但她们从来无法长久地吸引住自己的目光。

陈沙，唯有陈沙。单薄纤细却又坚强美好。是不是唯有那个能够产生“卧薪尝胆”这样的故事的神秘大陆上，才会诞生这样的女孩？

“照你这样说，什么样的死法才好看？”尼菲鲁拉问道。

陈沙淡定回答：“其实我现在想想，当然还是活着最好看。”

就在尼菲鲁拉近乎杀人般的眼神投过来之时，陈沙又接着说道：“不过非要自己动手的话，我会把自己的手腕割开，然后沉在浴桶里，在水面上再撒几层花瓣。”

花瓣艳丽，暗藏杀机。的确是很美的死法。尼菲鲁拉倒还真有点舍不得陈沙死了。这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女孩子，应该有更大的用处。

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活下去的，一种是蠢货，一种是带着点小聪明值得被上层人物所利用的人。一个是安娜苏，一个是陈沙。

那种对世界一知半解，又或者天资聪颖智慧超群的人，反倒更容易丧命。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哪是轻易杀人的呢？开玩笑而已，别太认真嘛。”尼菲鲁拉阴恻恻地笑着，扶起跪着的陈沙，陈沙浑身不舒服。她倒是赌对了，像尼菲鲁拉这样冷漠自私的人，求饶肯定不管用，人家肯定觉得你软弱无能，还不如死了的好。剑走偏锋却有可能有奇效。

图特摩斯垂下眼睑，眼神中的寒意足以让所有人心惊胆颤，然而他藏得很好，没有人看得见。

“是我猜错了公主的意思，还请公主惩罚。“陈沙的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是谦恭的笑容。

她和他，越来越像了。图特摩斯有点感伤，他是不是不该将那个灵动的女孩拐进这个黑暗的世界里？

”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让我怎么惩罚你呢？“

”就罚我为公主，为王子，为侧妃，更为远方的女王，献上一支舞吧。“

陈沙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如何，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发现了，只有跳舞时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再不让她释放自己，她会疯的。

”你还会跳舞？“尼菲鲁拉有点意外，瞟了一眼图特摩斯，发现图特摩斯也是一脸意外。她会跳舞，竟然连图特摩斯都不知道吗？

”是的，虽然我已经失忆，但是记忆中隐约有点印象，应该是来自我故国的舞蹈。在此我愿为大家送上来自故国的舞蹈。”

“那倒是有意思了。”尼菲鲁拉粲然一笑，原本冷艳的她笑起来，倒也显得格外美艳。“也不知道你要跳什么，音乐就没法准备了，你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