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没有什么不敢做的（2/2）

帝玄琛现今完全不能够回想当年事，当年……流的血与泪实在太多了！他怕轻易的一回想，便再也无法回来。

帝玄琛缓缓敛上眼睑深吸一口气，咽下所有的怨恨道：“其他的事情我已不想再提，你不必再扰乱我的心智，我知道……知道你们对镇关城势在必得，所以，我只能倾尽全力的不让你们得逞。”

他的身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那血……于他的脚边汇聚，似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永昭的人不得不有些佩服此人的血性，他朝着他拱了拱手，若无其事道：“鄙人风回雪。”

“风回雪？呵呵，倒是个雅致的名字。”帝玄琛笑的有些刺耳，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股股的血迹，冉冉，又笑了。

且笑着道：“你们的爪子伸的那样长，实在是让人无法寻到啊！”

风回雪闻言回道：“爪子长与不长，事到如今，也都没有意义了，毕竟，四国之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拉开了序幕？

突然，帝玄琛笑的肝肠寸断，他拄着剑，笑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风回雪，永昭的风回雪，永昭的人！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强势呢！竟然……竟然直教人没有一点余地……”

帝玄琛说完，眼睑抬了起，眉心间的竖眼居然缓缓流出了一道血迹。

他在那人无法不震惊的神色之中，一字一句地道：“风回雪，你或许很意外，很震惊，很不解，你想问我……何物值得我自毁天眼，那么……我回答你。”

此一段话落下，他蓦地没有余地的抬手狠狠地抠下了眉心间的竖眼，随之，疯狂疯魔似的狂笑着道：“你们永昭不是看中我的天赋吗？！不是一切都想剥夺吗？！现今，不！不需现今，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既然早就已经变成了废人，既然早就已经没有了回转之地，我为何还要如此与你左右斡旋吗？呵呵！没必要了，全都没必要了……”

鲜血流了他满脸，那寻常修士一辈子都练不成天眼通被他抠掉攥在了手中，当真……无比讽刺啊！

风回雪自觉自己是个满手脏污之人，此时见到此一幕的血腥，还是无法抑制的有了动容。

他终于……终于从未如此嫌恶过自己。

风回雪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最后只得乏力一笑，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天眼在对方的手中一点一点的炸开，一点一点的爆发出灭世之力。

此道空间，最终被滔天的混沌之力席卷一通，他们二人，最终都变成了混沌之中的蜉蝣者。

空间炸开的那一瞬间，帝玄琛曾问：“你后悔过吗？后悔过曾经吗？”

风回雪本源器幻化出的无数把利器，此时一一炸裂开来，如同天女散一般，不停歇的割烂了彼此的脸。

他默不作声的虚假一笑，低声道：“悔……悔过……”

帝玄琛笑了，却仍不得释怀，他比谁都要清楚，他们两个人此次，不死也要重伤。

他那般的恨，恨得早已肝肠寸断，恨得……连自己的天眼都能一把挖出来，如此，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