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他不在（2/2）

华莲起身之后抬手挽起了白发，满是褶皱的面皮一瞬间恍若回到皮肤光洁之时。

看到这一幕，慕冲心中起了一个疑惑，道：“华莲，算我多嘴，有一疑问。”

“哦？院长有求于我，我又怎敢不应。说吧！”华莲故作姿态，微微颔首。

慕冲没有同她一般见识，自顾自地说道：“修为达到破镜皆可幻化自身外貌，你那时节又那般爱美，如今又为何选择苍老模样？”

此话出正在整理仪容的华莲浑身忽地一僵，许久，自嘲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黄大姑娘！”

“当真仅是为了颜面？”

“不然呢？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同钟百灵样，年纪半百还装成大姑娘！”

慕冲闻言默不作声，心里则已有答案，这答案从她话中的细枝末节，从她眉间神色，从她试图掩饰的淡哂，都能看出。

在慕冲缄默不言之时华莲却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不在，我梳妆打扮又给谁看……”

他不在。

他不在……

就是这句他不在，牵扯着慕冲的心肺，将他心中原本布满的杀意一寸一寸的侵蚀掉。

慕冲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回想起从前，那些一桩桩、一件件旧事，提及便是要人命！

华莲此时已经恢复成一开始寻帝无兮的模样，连根头发丝都是精细的。

她昂首，神色冷淡，“院长若是无事，还请放华莲离去。”

慕冲只觉得自己若是再看到华莲非发疯不可，可是，他还就得看下去，一时间心中可真是百味横陈。

他无力的叹了叹，一瞬间容颜似也有些苍老。

而华莲注意到却来了一句令慕冲猝不及防的话，慕冲耳闻直想将其杀之而后快！

“院长，不知……院长夫人而今幻化在何处？”华莲自认为此话没什么，且这种自认为几乎将自己身价抬到与慕冲齐平。

慕冲眼中刹那间而已，全然都是怒急的红血丝，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华莲，有时候人要有自知之明，像你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活不长的。”

“哈哈哈！那我不还是活到了现在！说来，不会是院长夫人已经停止幻化彻底消失了吧？不然，你干嘛如此震……”

“啪！”

华莲话未尽，便结结实实的隔空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把她打翻在地，嘴角都在溢血。

“怎样？是不是好多年不曾有人对你动手？如此，你已然忘记疼痛是何滋味。”慕冲连触碰华莲都不屑，直接隔空甩了一巴掌，打的可谓丝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