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卖苹果的，和卖麻花的，司机（1/2）

过年前，爸爸在龙泉阳光城同安街道附近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两个人，因此生出很多感慨。

那天爸爸路过那个路口，看到路边停着一辆3米左右的红色卡车，车上有半车苹果。车厢边上叉块纸板，上面写着两行字:甘肃静宁苹果，十元三斤。老板是一位老人，有五十多岁，神情朴实憨厚，脸色黝黑，额头皱纹丛生。

在CD能遇到老乡，也不容易，爸爸在旁边小卖铺买了包烟，上前聊了两句。

大叔一听爸爸也是甘肃人，有些来了攀谈的兴致，他拜拜手让过爸爸递过去的香烟，说他不吸烟。爸爸和他聊了起来，得知大叔是从榆林一路过来的，到CD已经有半个月了。大叔从车上捡起两个苹果，让爸爸吃，爸爸谢过大叔，没有接。爸爸希望大叔车上每一个苹果都能卖出去换成钱，好补贴家用。望着还有半车苹果，大叔忧心忡忡，不由叹气说，生意不好做，苹果卖不动。

爸爸说哪里哪里路口人流大，可以去那边试试。大叔说都去过，每天换个地方，还是卖不动，还有这么多。这么多苹果，虽然天气冷，但卖的慢，损耗一定不小。

爸爸问他，出来这半个月，住在哪里？他说宾馆太贵了，没有钱住宾馆，住在车上。住在车上？听了爸爸有些吃惊，这是爸爸没有想到的。爸爸问洗脸这些怎么解决，他说用水桶从菜市场的厕所接水洗漱。吃饭一般是在饭馆吃。

爸爸不由得感慨说，太辛苦了。他说都习惯了，出来做生意，挣钱不容易，一直都住在车上。每年他经常都会从老家榆林拉苹果到四川CD来卖，卖完了再去拉。

大叔见爸爸对他住车上，有些惊诧，他指了指旁边的一辆小型货车说，他也是住在车上。

爸爸这才注意到，右手边有一辆小货车，是卖麻的，老板相对年轻，最多不过四十岁，笑呵呵的，很和气。

聊起来才知道，他们卖麻，是从上海发过来，然后装到车上，走到那里买到那里。一个人在CD做生意，基本上都是住在车上，吃饭在饭店，洗漱也是公共厕所解决。

爸爸不由心生感慨，太辛苦了，这两位老板太能吃苦了。

这就是中国底层典型的劳动人民，肩膀上扛着家庭，为了赚钱，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累都可以扛，什么罪都受得了，他们像老黄牛一样，忍耐着生活的艰辛，他们身上有很难得的品质和精神:吃苦耐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