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东皇！不信神（2/2）

“敢问父皇东皇祭司是干什么的？”唐巍也不等唐元佑回答自己却道，“东皇祭司是最高的神官，是传达君王与神明的旨意。既然儿臣是东皇祭司，而且也已经在周国接受了东皇祭司的加冠之礼，也就是说儿臣现在已经是真真正正的东皇祭司，是天底下可以与神沟通的人。”

“那儿臣就跟父皇说一说，东皇祭司到底能不能与神沟通，或者是到底有没有神。”唐巍又道，“当然父皇可能会不信，若是没有神那何来的天威示警。”

大楚皇帝唐元佑虽然觉得唐巍今日的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儿臣既然已经是得到了周天子认可的东皇祭司，按理说应该可以感受到神的存在，可以跟神进行沟通。但是儿臣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神，至于儿臣神乎其技的求雨只不过是很多条件具之下的巧合。”

“父皇，儿臣觉得一个时辰之后会天降大雨。麻烦父皇让侍卫一个时辰后进来禀报一下看看会不会下雨。”唐巍道，“儿臣觉得父皇作为大楚的统治者是要用神驭臣子驭子民，而不是父皇也信了这神明之说。”

“你……你可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你作为东皇祭司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真的……你真的无法跟神明沟通？”大楚皇帝唐元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来了，也不知能不能信唐巍。

“儿臣自然知道父皇所虑，但是六爻与《周易》并不能让人与神明沟通，它们当然自有其奥妙但是不至于精妙道与所谓的神沟通。”唐巍道，“若是有神明护佑大周，为什么如今诸侯分裂，天下大争。”

“可是……若不是当年周幽王为博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神明也不会降下天罚。”唐元佑似乎要为自己信了这么多年的神辩解什么。

“那父皇儿臣问您一个问题，神明会犯错嘛？”唐巍问道。

“当然不会啦，神之所以为神，那就肯定不会跟凡夫俗子一般犯错了。再说了圣人都极少犯错，神明更不会犯错了。”唐元佑似乎找到了一个借口。

“那既然如此，当年神明为什么会让周幽王继承大周的皇位，难道神明看不出周幽王会有如此举动，从而导致诸侯分崩天下大乱嘛？”唐巍接着继续反问，“敢问大商朝不崇尚神明嘛，为何纣王会继位。难道神明看不出来纣王昏庸无道嘛，如此看来即便是有神明他们也无法遇见未来。既然无法遇见未来，就算有神明他们也就是凡夫俗子，要儿臣说还不如鬼谷子呢！”

“父皇，您现在觉得呢？你只知道天神觉得对凡人不满就会降下天罚，会有疫病会有水灾等等。但是天神能通晓过去未来之事，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难道很难吗？既然神明仁慈，为什么不未雨绸缪，而是到了事情无法收拾的地步再出来降下天罚呢？”

“这……”大楚皇帝唐元佑有点明白了，也有点不是太明白，总之得想想。

“儿臣知道，儿臣说的父皇可能觉得儿臣在大放厥词。但是儿臣并没有感受到神明的存在，至于生老病死只是人之轮回，草木枯荣、地动洪水，只是自然天灾，与神明无关。若是父皇觉得儿臣说的对，还请父皇明日上朝允准儿臣与各位大臣商议一下如何讨回那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