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凶神？熊神？（2/2）

不去迁怒别人，这是楚文啸的优点。

但是现在，王老对他有救命之恩，此恩难报，王老却是被王家折磨杀死，他又如何能饶过王家？

“无关人等都给我走！我只取王家人性命！”

这群人一哄而逃去。独剩下这年轻人咬牙切齿：“我认得王家的人，我来为您指认。”

楚文啸气息全开，感知释放，这区区道镜以下的王家人，如何挡得住楚文啸的搜索。

王鹤舒死于混战当中，自然，仍是没有留下全尸。

王伟地却趁之以混乱，偷偷跑了。

此时此刻，楚文啸也顾不得王家这些人的身份和实力，无论如何，总归是王家的人，王老的死，和他们每一个人都又关系。

真个是一通快意无限的豪杀，直杀得王家别院处处都是惨嚎声，直杀得王家直系处处逃窜，杀得他们发狂发疯，杀得他们只恨为何生下来过。

执刀只斩不信不义之人，王老如此忠心耿耿，却被王家残忍所害，何来信义。

仰天悲歌一曲，念及王老之恩之情，愈是悲从心起，悲愤欲绝。

清光王家别院，剩下来的数十人战战兢兢，惶恐无比。楚文啸冷然扫视，拂袖间，杀心渐褪：“你们与此事无关，走吧。”

目光凝往王家的一些未成年人，以及几个孱弱女子，楚文啸颌首，按奈杀心：“你们手无缚鸡之力，杀之无益，也去吧。往后，若想寻我为王家报仇，只管来寻我。但下一次，就是鸡犬不留了。”

一群王家下人，以及旁系互相看了几眼，眼中恐意消褪，连道不敢不敢。他们又不是疯了，寻道尊报仇？

当即一哄而散去。

如此作为，却不是修炼者应该有的大慈大悲。

明日香在一旁冷言冷语：“中地神州的人都说你是杀神是凶神，我还道你有多么凶残暴戾，看来也不怎的。不杀妇孺，不杀平民，不杀无关者。你算是哪门子的修炼者。”

“修炼者，哪一个不是斩草除根之辈，漫说是妇孺平民。换做随便哪一个修炼者，这王家连直系到下人奴仆，都必是鸡犬不留。”明日香讥笑：“杀神？凶神？我看你是傻神，熊神！”

楚文啸颌首：“能收能放，能进能退，乃是我的座右铭。妇孺平民及无关者，只要没向我拔刀，我尚且杀之，那就是一味滥杀，与灭绝人性的杀人狂又有何分别。”

“如此一味滥杀，我心就已是走火入魔了。”楚文啸目光坚毅：“不论何人向我拔刀，我绝不留。妇人之仁不可取，滥杀也绝非大道。”

“杀该杀者，留该活者。”

这些无关的妇孺平民等，基本没修为可言，称不上后患。况且，只要自身实力强，就无惧任何挑战。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危机，我不畏挑战，修炼者不就是你杀我我杀你，我留的他们这些人，就是不怕他们来报仇的。”

顿得一顿，楚文啸神色淡漠：“换做你是我，你会不会！”

“不会！”明日香脱口，她有一家被惨遭灭门，鸡犬不留的经历。对此，从来只有深恶痛绝，怎会做得出。

看着有杀神凶神之称的楚文啸，明日香油然诞起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心中一念起：“他是修炼者中的怪人，可偏生又怪得很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