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2/2）

仔细回味以往，似乎王素颖更多的只是对刺客这个身份的追求，而并非对楚文啸本身有多么的喜欢，那些小女儿之间的举动，怕也是因为这个身份。

当然，这是楚文啸思考之道，凡事，他喜欢往不利于自己的一面去想，只有想到不利的一面，面对最后结果的时候，他才会更加从容。

如果是别的困难，别的阻难，都可以克服。只有这，是无法克服的。

不过，十六夜的话虽然让楚文啸深思，却是无法影响到楚文啸的行事，纵横一生，他也遇到过许多取舍，但是楚文啸不愿意拖泥带水，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过直接解决的好。

见他又重新忙碌起来，十六夜长叹，一声相告：“周兄，如果你真的爱煞她，离不得她，想要娶了她，我有一句忠告，你最好告知王素颍和王伟地，你是道尊。”

十六夜笑容极是苦涩：“王家最强者不过道境，如果能得一位道尊为女婿。不论王素颍是否喜欢你，她都一定会下嫁给你。”

这番话之所以说的这般的苦涩，完全是因为他出于对楚文啸的关心才这么说，若是楚文啸公开了修为，无论如何，王素颖定然会嫁给楚文啸的，整个王家都会促成这门亲事，这点是毋容置疑的。

可是，这么去做无疑又跳过了那件事，楚文啸最关心的事情，王素颖是否是真的喜欢他。

楚文啸淡然中自有坚毅：“不，那绝非我所愿。并非两情相悦的情，我要来何用。”

“除非两情相悦，我提亲之时。否则我不但不会公开修为，还会继续隐藏。”楚文啸语音一滞，旋又坚定如一：“若是因此而失却此情，那么，这份情也是有限得紧。如此，不要也罢。”

如不能情投意合，心意相通。那么一份情，一个人，也注定是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天下纵大，也不过仅得一立足之所。

树下光影错乱，光斑点点洒在楚文啸的脸上和身上。

完美主义者的要求，有时候就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像楚文啸这样的人，情感来得越晚，就越是危险，爆发起来，就愈是凶猛，以及具有毁灭性。

像他这样的人，不动情则罢，一旦动情，那就是天雷大动，全身心的恋上，容不下一丝杂质。这，正是至情至性。

至情至性的性子，加上他杀伐果决，冷漠异常的心境。如果生变，那就注定只有一个结局——毁灭。

不是他毁灭自己，就必然是毁灭世界。

上一世的他，没有经历过这些情感的历练，但是这一世的他，终究是要经历的，结果如何，总是会有结果。

......

王素颍满脸红晕，正是美艳不可方物，叫丫鬟都看得呆住了。

沉浸在思海中，许久许久，王素颍娇羞如杨柳，从思绪中拔出来，她笑道：“小素，周凡呢，他又去了哪儿。”

丫鬟想起一事，急忙道：“小小姐，周凡请你过去一趟，说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有什么好看的，周凡最是没趣乏味了。”王素颍嘟住粉粉的小嘴儿，又有些掩不住的喜色：“走，去看看。”

一两年的相处之下，早无了最初的新鲜感，在王素颖心中，楚文啸的身份让她向往，但是楚文啸却不是那么一个浪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