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2/2）

可是木，你还是搞错了一件事。

“木，你说过这里很挤，在这里待十分钟简直就是活受罪吧。”木咦了一声，我又说“这里不过是十分的拥挤，拥挤到如果我们要随着自己性子运动一番，就会挤压到一大片人，实在是到了勉强不会被挤的地步。我想问，这样的环境你真的不喜欢吗？”

木愣了愣，突然露出了奇怪的笑“不，如果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呢。”

哦，难道说在某些方面上他也可以和我聊上话？那好吧木，我就和你说说我为什么会想坐上这趟车吧。

“木，请你打开手机。”说完，我立刻将手机拿了出来。五寸全新至尊黑触屏手机，露出来的那一瞬间反射的白光闪到了他的眼。

“你怎么会有这种手机？”

“买的啊。”

相比于我平淡无奇的语气，木突如其来深邃的眼睛反而更显得突兀，他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看光，我想，难道我不可以买那手机吗，还是他是又在幻想着什么。直到我出声提醒，木才慌慌张张拿出手机。接下来在我的指导下，我们相互存了了手机号码，加了QQ。

“木，其实我也很喜欢这种环境哦。”在QQ上，我打出了这样的话。因为是公共场合所以之前我和他说话都是比较小声的，现在用QQ交流就不需要避讳什么。

“是吗？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交流方式？”

我发出了一个猪头的表情，我知道我对于表情的运用很不熟练。本来我是想发深不可测笑着的表情，可是又没有找到。

“木，你知道电车痴汉吗？”

惊叹的表情或表示惊叹的话语，木才没有发出这两样东西。而是，放下手机突然呆呆看着我。那四个字足以让他感到吃惊，对此我并不感到奇怪。我并没有理会他富含深刻意味眼神，而是无聊地卷曲着头发玩。

突然，他诡异地笑了笑，低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我知道哦。”他的回复出现在了QQ上。

“电车痴汉描述的是在公共又拥挤的场合，向女性出手，性抚摸，来满足自己性欲的人物，光是从字面意思就很好理解。”

打字速度可真快啊，看见他立刻又发了这么一大段文字，我心中感叹。不过这可没完，接着木有发了一段文字。

“电车痴汉，十分的有趣不是吗？光是公共场合和拥挤两个敏感字，就能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感受。车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看到，而且被侵犯者也有很大可能会叫出声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习惯逆来顺受。所以痴汉从一开始就要选好一个看似软弱的目标。有趣的是，穿着水手服拥有着童颜大胸的女学生一般都会变成他们的目标。不诣世事的她们普通温顺的小绵羊。”

“因为有人可能会看见和目标在被骚扰的时候叫出声，所以完成骚扰的风险很高，也正是因此，成功一件骚扰能够给痴汉们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一般能够做痴汉的人物其人必定有些心里上的问题，不过我觉得能够达成条件的话即使不是心里有问题的人也一样能收获内心的那种满足，占有欲，曝光欲这些。”

“如果正常人与痴汉有什么不同，那应该就是他们能够控制。所以，除此之外，那些占有欲，曝光欲，摩擦欲是完全相同的。如果条件满足，每个人都可以是痴汉，打从一开始绝对暴露的骚扰就十分有趣十分有趣，我正是这样认为！”

木，果然非同凡响。看着他近乎两百字的话，我感到十分的惊讶。抬头看他，正发现他得意的眼神看向我。我暗自一笑，也开始打字。

“我认同你，而且我觉得电车痴汉离我们并不遥远。”没等他发个问号，我接着说“当人人都有了手机电脑，当人能开始玩游戏看小说和视频时，那曾经主领我们精神愉悦的性幻想是越来越少。我想曾经有个时代，那里人们并没有太多的娱乐，每天都是沉重的工作，而且，糜烂生活只通过道德来约束。可想而知，那个时代会有许多人们津津乐道的边新闻，也许来自有名的人，也许来自身边的人，也许自己就发生过。因为生活的压力，那个时候的人们必定活在一个时刻能做的生活里，像美妙有原始的伊甸园，不是吗。”

“可是你也说了，各种娱乐已经占领了性啊，为什么你觉得并不遥远呢？”木随着我的一大串文字打完后，不失时宜地问道。

“旅鼠的集体自杀行为有解吗？在自然的规矩里，旅鼠多到能够彻底颠覆自然环境的时候，他们就会自杀，可笑的是，求生也是大自然赐予生物的本能。大自然它真像是一个严格制定规章制度的执行者呢，它控制者生物界的平衡，对此就算修改它先前制定的规则也在所不惜。”

“痴汉的出现也是无解的吧，他在什么朝代都有呢，只是多少的问题。虽是无解，但我相信它同样也是收到大自然的制约，当一个时代人类的生育立下降时，痴汉的数量就会多起来。而他出现的地点就是概率问题了，既然他必定会出现，那就算是出现在这里也是合理到不能说是巧合的。”

“这里就有吗？”木忽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笑笑，我希望接下来的话他能够当成我的一种玩笑。

“有！木，你说我现在的目标在那里呢？”

没有回复，木盯着手机没有回复。他甚至没有抬头来看我，我的那一句话是在她心中产生了很大重量的意思吗。

“木，你该下车了。”不再是手机的发送，我笑着说到，这辆车停在了第一站。

车子停了一段时间，像漏斗一般，拥挤的人口纷纷涌向了车门，很快车子不再拥挤。木似乎还有些沉迷于我的话，不过也是笑了笑就出了车门。

很快，车门关闭了。我活动了下身体，充足的空间令我愉悦。接着我拿起手机，在QQ上打上。“放心木，我绝对不会乱挑对象。”

QQ上，木发来一个笑脸回应。我会心一笑，放下手机转而看向窗外高楼流影。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改变呢？就着这个问题，我陷入了沉思……

（这里之后，加入李明的视角，有时也会用其他人的视角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