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审问（1/2）

现场那条小巷是夜总会后的屯货区，赵允生带着法证科的同事赶到后，在现场支起了几架高功率照明灯，照得现场亮如白昼。

死者是一个孕妇，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四肢伸展向四个方向，脸部有被殴打的浴血痕迹，几颗牙齿也被打掉，被凶手捡到一起，放在了尸体头部的旁边。

死者颈部被割了两刀，刀口切面极为平整，暗示着切割刀具的锋利。

死者的腹部被切开了，刀口同样锋利笔直，腹部两边的皮肉向外翻开，皮肤，真皮、肌肉，内脏整齐排列着，层次分明。

腹部里面的大段肠子都被凶手拽了出来，围绕在尸体旁边，混成血肉模糊的一大片。

令人作呕。

然后是最恐怖的部分，死者生前已经怀孕，子宫也被凶手剖开，已经长成人形的小孩被掏了出来，是一个女婴，女婴的身体，也被利刃刺出了多个创口，浑身布满了鲜血，就像一团无法辨认细节的红肉。半个小时后，西九龙警局审讯室刘廷和唐岩坐在螺纹高的对面。

螺纹高脸上带着挑衅和满不在乎的神情，斜着眼睛，冷冷看着对面的刘廷。

刘廷也看着螺纹高，两个人对视了十几秒钟，螺纹高气势下去了一些，眼神闪烁了一下，移开了视线。

刘廷低头打开了资料夹，拿出了几张照片，照片是白教堂外第一个死者的尸体照片，刘廷问道：“这个人你认识么？”

螺纹高扫了一眼照片，眼光闪过了一丝惊慌，立即又恢复了正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道：“看不清楚，不认识。”

刘廷又拿出了死者的脸部拼图，扔到了螺纹高的面前，问道：“这个比较清楚，你好好辨认一下。”

螺纹高又看了一眼拼图，然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这个人。”

刘廷冷笑了一下，说道：“螺纹高，我劝你还是仔细辨认一下，这次你麻烦大了。。。我们在这个死者的阴部，发现了你的样本，也就是说这个女子和你发生性行为之后不久，就别人杀死了，然后身上又被人割了39刀，刀口锋利，手法熟练，很可能就是用的手术刀，和你用的一样的手术刀。。。现在你不认也不要紧，只要我们拿出DNA鉴定的结果，再加上你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敢保证，陪审团一定会很乐意叛你杀人罪行成立。。。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监狱渡过吧。”

螺纹高冷哼了一声，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再问你一次，这个女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螺纹高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声音压低了，说道：“他是我夜总会的小姐。”

“叫什么名字？”

“叶珊珊，Eva。”

“你和她在昨天夜里，发生过性关系么？”

“。。。发生过。。。昨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从夜总会出来，看到她喝醉了，在夜总会大门口，靠着马路的台阶坐着，她看到我，就抱住我说让我送她回家，我当时看到她半睡半醒的样子，就想和她发生关系，上了车后，我说干脆我们不要回家了，去外面玩吧，她就提议我们不如找个教堂发生关系，尝尝那是什么滋味，于是我就开车带她去了白教堂那边。到了教堂后面那里。”

“你对那里熟悉么？？”

“熟悉，我信教，每个周日都去白教堂做礼拜。”

“你信教？”

“我哥哥死后，我就加入教会了。”

“你做的事情，像是一个虔诚教徒该做的事情么？”

螺纹高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会去忏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