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动真格(2/2)
趁着费南德去酒馆收集情报的时候,李华梅也开始行动了。詹姆对伦敦相当熟悉,当年也交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没费多大功夫就探听出了克里福德的事情。克里福德在英国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知名度可不输于女王殿下,无论是他当海盗时的传奇故事,还是一夕出人头地的经过,以及加入海军后的大小功勋,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不过这些话没人敢在酒馆里公开说,只有十分熟识的朋友,在请了几杯酒后,才会小声地聊上几句。所以人们在最后总会加上一句:没事千万别招惹他!詹姆听了心里嘀咕道:现在不是我们招惹他,而是他招惹了我们!
其他人等丽璐抱够了才围上去问候卡米尔。费南德没有加入其中,总要有一个保持冷静的人在吧,通常这种角色都是由他来扮演的。换句话说,并不是费南德每时每刻都能保持冷静,而是在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之后,别人就养成了习惯,害得并没有这种习惯的费南德不得不照着别人的希望去做。当然,这也得要本人愿意才行。
丽璐一行人带着霸者之证来到克里福德的公馆,要求交换卡米尔。相对他们的怒气冲冲,克里福德却是微笑着接待了客人。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扇窗,稀薄的阳光透过窗射在床边的人身上。坐在床边的人一身如雪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深紫色的眼睛里带着暖暖的笑意。伯格斯统脑海中的脸庞一下子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眼前,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不由得伸出手想碰触眼前的影像,看那是不是会碎掉。这一幕就好似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所不同的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半年份的回忆。
伯格斯统也召来了部下,一一下达指示。他让阿尔带信去巴斯拉,向王借路借船;又让格尔哈特先行一步,去亚历山大告知海雷丁,并准备好去红海的旅行用具;曼奴埃尔奉命留守里斯本;他自己则和查理指挥旗舰维斯泰洛斯一路将杨送至亚历山大。
不用在多说一句话了,塞拉能够清楚地看到伯格斯统的心。他原本就不是会把甜言mi语挂在嘴边的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塞拉……”伯格斯统已经有一年没叫过这个名字了,现在开口却一点没有生疏感,那或许是因为他已在心底叫过千万遍了。他将名字的主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几乎要把她揉碎。
伯格斯统将其中的关键向李华梅做了说明,不过在提到伊斯兰的王的时候,他只是简单地说曾经帮过对方一点小忙,对方决不会为难伯格斯统的朋友的。他甚至没有提到王的名字,李华梅也不多问,既然伯格斯统开口说“交给我吧”,那就是最好的保证了。
皇宫的事向来是cha上了翅膀满城飞的,东洋人成了女王殿下坐上宾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每家酒馆。而克里福德的公馆因为在城郊,一时还没得到风声。况且他现在正忙着应付丽璐,根本没空理会李华梅。
格尔哈特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现在是王的护卫队长,这不过是皇宫护卫的制服而已。望登基庆典那天,他就穿这身了!”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另一幕重逢在伦敦上演。主角自然就是丽璐和卡米尔。
理查走后不久,伯格斯统又带来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可以抢在英国海军之前返回明朝:即利用非洲与亚洲大陆之间的红海。从地中海经陆路直达红海,再穿越红海,经印度、麻六甲去明朝,就可以免去绕过非洲大陆的路程,至少缩短了一半的行程!
李华梅立刻召集杨希恩、行久、易安和詹姆,商量之后,决定由杨赶回明朝,通知水军统领,并率李舰队在南方港口严密监视,决不让英国海军踏入半步。
“若是克里福德不同意,就威胁他说要把这件事通报给海军军部。到时军部一定命令他交出霸者之证,他最后什么也得不到!”这是费南德的计策,他相信克里福德不得不接受这个条件。不过却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克里福德只考虑了一秒钟就答应了丽璐的条件。
丽璐离开的脚步声还没走远,李华梅在皇宫中得宠的消息已如一道寒风闯入了克里福德的公馆。这消息已经来迟了一天。克里福德当然知道丽璐和李华梅是一起来伦敦的,也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但是他必须先解决丽璐的事,在集中精神对付李华梅,没想到却被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抢占了先机。这也只能算他自找的,谁都知道同时树立两人敌人是十分危险的事,你必须时刻把自己的精神一分为二,分别去和拥有100精力的敌人作战,在这种情况下,疏忽大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谢乌德把伯格斯统带到最里头的一间房间,说要去拿酒,让他先进去坐。伯格斯统没发觉自己一向忠实的副官已不在身后,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她的话没有得到回答,却得到了比言语好一百倍的回应。
三天后,他们到达了濒临红海的港口苏伊士,稍kao近码头就能看到那里高高竖起的阿拉伯式的船帆,桅杆一支连着一支,几乎连海鸟嬉戏的地方也没了。几十艘阿拉伯战船将码头团团围住,让城里的人们惊吓不已,直以为是伊斯兰人大举进攻来了。
丽璐当然不放心,缠着卡米尔把他从头到脚都问了个遍。不过在那之前,她已经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扑到了卡米尔的怀里。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声,她才真正安下心来。
这是塞拉听到过的最令人心动的话了。
不多久,伯格斯统就在一群伊斯兰人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抱胸而立的是阿尔,站在他身旁的是谢乌德。谢乌德不再是一身黑衣,他穿着白色的长袍,长袍的滚边上绣着精美的花纹。
格尔哈特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一方面看出伯格斯统的心神不定,另一方面也注意到这艘船布置地格外华丽,没有一样东西不是精雕细凿的,船舱的走廊上还铺了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相反船上除了必要的水手之外几乎看不到士兵的踪影。在窄小的过道上通行,一个人也不觉得有多宽敞,阿尔却还故意挤着他,等到第二次被挤的时候,格尔哈特就明白了,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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