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大打出手(2/2)
“走,跟我去子夜!”
“不去,顾姐,我不去!我留在这里帮你收拾屋子!”小瓷一边说一边往椅子后面躲,仿佛子夜有她不敢见的人。
顾胭容见她醉得厉害,也不再拉她一同前去,自己又围了一条围巾开门出去。
顾胭容走出门才发现风声遍地,气温降得很低,都已经是三月了,居然还这么冷!
顾胭容站在风口给阿宽打电话,打到一半才想起来阿宽在香港,不可能开车送她过去,无奈之余只能自己走到路口去打车。
一路上顾胭容想着聂展华生性跋扈,梁珈念打破了他的头,这厮怕是不愿轻易罢休,一会儿见面之后难免又是一番争执。
以前流岚沉遇到有人闹事,基本都是阿宽出面解决,顾胭容只需要站在阿宽背后就行,所以任平生说得对,流岚沉不能没有人看着。
子夜虽然是邺城最大的酒吧,但地理位置有些偏,建在城南的俞江东岸。
俞江那一带是新开发出来的商业区,周边配套设施尚未齐全,但已经有几家上规模的夜店在那里落脚,客人也喜欢那地方的私密幽静,所以情愿多开几十公里路去城南消费。
出租车在顾胭容的催促上不断加速,她一路上都忧心匆匆,给梁珈念打了很多电话,结果那头一直是关机状态。
半小时之后终于到达子夜门口,顾胭容从车里出来,迎面吹来的江风寒冷刺骨,她刚饮过酒,有些醉,被冷风这么一吹头就疼得更加厉害,抬眼望去,巨大的led墙面配着闪烁的霓虹灯饰,“子夜”两个字在夜色中显得妖娆媚冶。
这是顾胭容第一次来子夜,却无心观察周围环境,也顾不得头疼欲裂,快步从酒吧外围的露天楼梯上去。
子夜的行政包厢全部设在五楼,顶层。
包厢里围着一堆人,顾胭容进去的时候听到一阵温莹的女声:“聂二少,您就算是给我棉姨一个面子行不行?这姑娘一看就不是出来玩的人,您何必在这里跟一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更何况您也算是我们子夜的老客了,居然来子夜玩还自己带着姑娘,您这算什么意思?是嫌我们子夜的姑娘不漂亮?……”
“去去去,你别来劝,老子今天非要这臭婊.子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这是聂展华的声音。
“是,蔡老板我劝你还是别来插手为好,聂二少今天很生气,面子都丢光了!本来给这女人庆生是一件喜事,聂二少开开心心地约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过来,还特意备了礼物,结果这丫头好歹不分,连个手都不让聂二少碰,什么意思?不能玩说一声啊,干
嘛上我们二少的车?干嘛收我们二少的礼?”这是徐衡的声音。
刚才徐衡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可是顾胭容站在门口听了一圈,算是大概明白了。
估计是梁珈念这丫头眼皮轻,一时贪心收了聂展华的厚礼,可是这天上不会掉馅饼啊,来真刀真枪的时候那丫头又玩不转了,结果就闹了这一出戏。
真正是骨头轻啊。
顾胭容咬着牙根走进包间,透过围观的人群终于看清当事人聂展华的样子,那厮就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白色衬衣的前襟一片血红,不知是红酒还是血,而他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捏着一根烟,手指缝里有血渗出来,看样子额头那伤口砸得不轻。
至于梁珈念,除了脸上有五指印之外,她倒还算镇定,独自一人站在沙发的另一边,微微低着头,双手死死拽住断了几颗纽扣的领子,脖子上挂着一颗钻石项链,坠子的光芒在包厢的灯光下熠熠生光。
好烦躁啊!
顾胭容在心里咬牙骂了一遍任平生,你丫从哪里给我找来这么一个会惹事的丫头?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梁珈念是流岚沉的人,顾胭容作为流岚沉的负责人必须出面解决,所以她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沉住气推开人群走进去。
首先看到顾胭容的是徐衡,皮笑肉不笑地先开口嚷嚷:“哟,这不是流岚沉的顾老板嘛,您可算舍得来了,您再不来,您手里的姑娘都要在这里闹出人命了!”
“徐公子您也真会开玩笑,好端端的,您这不是咒聂二少吗?”顾胭容淡淡笑着,不惊不惧,缓缓踱步过去,一句话驳得徐衡愣在原地。
包厢里当时聚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是聂展华的狐朋狗友,这些人基本全是邺城圈里的风.流公子哥,也会经常光顾流岚沉,所以一听到“顾老板”三个字,纷纷回头。
但这却是蔡栖凤第一次见顾胭容,虽然早就听说过顾胭容这个名字,但当面见到真人,她不免还是心惊一把。
这个用短短两年时间就把“流岚沉”做得如此风生水起的顾老板,这个能够在任平生身边呆了四年却依旧受宠的顾小姐,真人居然看上去这么小。
是真的小,不光是年龄,连体形身材都娇小惹人怜。
那日顾胭容穿的是一件半旧的长款细条纹开衫,因为怕冷,又在肩上裹了一条胭脂红的厚围巾,加之她那天没有化妆,素颜清淡,又将一头卷发用发圈简单束成一个马尾,所以顾胭容站在一堆穿着华服的公子哥和子夜的小.姐面前显得特别清爽可人。
可就这样像学生般装束的顾胭容,那模样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底气,更何况因为之前任平生的生日宴,徐衡在酒桌上挑衅顾胭容却当场被她拒绝,所以这口气他一直记在心里,逮到机会更是变本加厉。
“顾老板,你这是要调拨我跟聂少之间的关系吗?当时这臭丫头砸聂少的时候,大伙儿都看着,聂少也没想把她怎样,无非是酒喝多了,抱着她亲了几口,结果她直接一个酒瓶子砸过去……这还了得!”徐衡说得激动,口沫横飞的模样仿佛那瓶子砸在他头上。
顾胭容心口鄙视,但脸上依旧陪着笑,也不理徐衡,径自走到聂展华面前,微微躬了躬身,说:“聂二少,您看这血流成这样,要不先送您去医院包扎一下?什么事等您包扎好了再说?”
“不行,今天非要让她把话都说清楚,男人.流点血不要紧,但面子丢了就是大事!”聂展华说得一脸气愤。
因为他曾在朋友圈里夸下海口,必定在一个月之内把梁珈念哄上.床,所以最近往流岚沉跑得很勤,又是送花又是送礼,刚好今天是梁珈念的生日,所以他专程定了包厢,还订购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一切都很顺利,梁珈念上了他的车,收了他的项链,他本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哪知最后一关这丫头却撩了摊子,竟然当着他这么多兄弟的面用酒杯砸他,这口气聂展华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顾胭容知道这帮公子哥平时玩得都很野,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昧着笑脸又说:“阿念动手,无论如何都是我们阿念的错,但她刚来流岚沉没多久,待人接物还不成熟,还希望聂少爷能够不计较,至于有些话,有些事,您也算是流岚沉的老客了,应该知道我们流岚沉的姑娘只可风月,不涉皮肉,所以……”
“放屁!”聂展华一口唾过来:“顾胭容你他妈少在我面前装清高!其他人这么说,可能我还会信,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他妈恶心!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干净的货色?这圈里谁不知道你被任平生搞了很多年,而且四年前你还跟我哥有一腿,估计我哥也把你睡腻了所以才……”
“啪……”聂展华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耳边一阵轰鸣,那个巴掌声清脆响亮,煽得包厢里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连见惯大场面的蔡栖凤都心寒了一把,暗叫不妙啊,这丫头胆儿够肥,居
然直接上去煽了聂展华一个耳光子,所以她不免又细看了顾胭容几分。
顾胭容却一脸镇定,眼睛直勾勾看着聂展华,小小年纪,那眼睛里居然显出了几分狠劲!
蔡栖凤当时便想,这丫头片子不简单,够份儿当任平生的女人,只是这一巴掌煽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先前聂展华被梁珈念撩了摊子,砸伤了脑袋,这事就已经够跌份了,现在顾胭容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煽了他一巴掌,这口气任谁都咽不下去吧。
不好,这回可真要出事了!蔡栖凤正这么想着,沙发上愣了几秒的聂展华“刷”地站起来,也不管脑门上的伤,一把揪过顾胭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往茶几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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