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纵容一次(2/2)
“行了,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过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任平生的口吻松了几分,一直挑着的冷眉垂下去,将手里的烟扔进烟缸,提了自己的大衣出门。
“走吧,送我回丁香苑!”
顾胭容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厨房给任平生做午饭,昨天那顿晚饭还剩下一些食材,从冰箱里收拾出来,简单做了三菜一汤。
任平生回来的时候她正要把豆腐羹盛进瓷碗里,结果后腰一紧,任平生的长臂已经缠过来,吓得顾胭容差点把汤全部撒掉。
“烫,松手。”她扔掉汤勺去拍任平生的手臂,可他更加肆无忌惮,干脆低下头去吻她的后颈,顾胭容又羞又恼:“喂,你松手啊,流.氓,这是厨房,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进来就进来,你怕什么?”任平生不管,铁了心要挑弄她,手开始不安分地往她的毛衣里伸,顾胭容恨得转身用膝盖顶他的小腹:“消停一点行不行?”
“不行,早晨那顿没吃饱,现在怎么消停!你别闹了,再闹我现在就办了你!”说着还真的将顾胭容一把压在料理台上,吓得她随口就叫出了声,叫完才发现不对劲,叫这么大声,摆明是要引人过来嘛,所以心里一急,干脆自己用手捂住了自己。
任平生被她又急又恼的样子逗乐了。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故意的吗?一会儿人都被你喊来了!”
“无耻!畜.生!”顾胭容急得都要哭了,眼泪慢慢浮起来,任平生见她真恼了,立刻伸手揽着她站起来。
“好了好了,逗你呢,看你这样子又要哭了。以前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弄你都不哭,现在怎么这么弱,稍微逗一逗就要哭?”
是啊,现在怎么这么弱?
顾胭容倒被他问傻了,眼珠子乌溜溜地转了一圈,苦涩笑着,解释:“可能是因为以前心里无所谓,所以不觉得疼,现在心里有你,所以一动就疼。”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很逼真地诠释了顾胭容现在的心情,任平生不是没听明白,只是他接不下去了,缓缓松开顾胭容的腰肢,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也慢慢适应心里有你。”遂独自转过身往厨房外面走,空余顾胭容愣愣站在原地,身后一锅豆腐羹徐徐冒着热气。
那顿午饭的气氛显得很是微妙,两人坐在饭桌上,谁都没有讲话。
吃完之后佣人来收拾碗筷,任平生才开口:“外面有些
凉,你穿得太少了,去换身厚点的衣服吧,我先带你去医院。”
顾胭容点头应了一声,去楼上换了一件厚呢大衣。
车子一直开到了院门口,一辆银白色的奔驰,顾胭容记得这辆不是流岚沉接送任平生的车。
司机很快下来开门,恭谨说:“少爷,顾小姐,请上车。”
顾胭容看了一眼开门的司机,有些奇怪,以前任平生只要回邺城,必须是阿宽帮他开车,可现在面前这位司机像是新来的,板寸头,身材高大魁梧,她不记得见过这号人物。
“阿宽呢?怎么换司机了?”
“阿宽要在香港再多呆一段时间,他母亲最近身体不好,所以要多陪陪。”任平生讲得云淡风轻,说完就独自先坐上了车。
顾胭容想了几秒,也没觉得奇怪。
一路上都很安静,新司机的车速不快,明显是熟练的老驾驶员。
任平生坐在后座,一直将顾胭容的手握在掌中,轻轻摩挲。
“以后就让蒋卫跟着你吧,他以前是在子夜的,但流岚沉那边不能没有人,阿宽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邺城,所以我先让蒋卫调过去。”
子夜是邺城圈里数一数二的酒吧,顾胭容记得子夜的老板是个女的,好像姓蔡,圈里都喊她棉十三,为什么?因为她在子夜训练了十三个姑娘当台柱,按字排辈,循了金陵十三钗之意,而蔡老板面上总是笑容暖魅,但手段狠辣,真正是棉里藏针。
顾胭容没有跟她接触过,但有次在周鸿文设的饭局上有幸见过她一次,四十出头的女人,保养得极其好,举手投足间都是风情,更可贵的是待人接物面面俱到,当时顾胭容就觉得,这女人是个角色,可没想到,子夜的老板竟然不是她,而是任平生!
顾胭容自认她经营流岚沉两年,虽然流岚沉不涉足皮肉,但好歹也是夜场生意,邺城圈里这些事她多少知道一些,可是绕了一大圈,那个邺城最大酒吧的幕后老板,竟然是跟她睡了四年的男人!
顾胭容怔怔出神,将手从他掌中抽出,竟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任先生,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又恢复平日里悠悠然的慵懒模样,只是很快伸手将顾胭容揽了过去,“怪我没有提前通知你要给流岚沉换人吗?我也没办法,但是阿宽真的走不开,我又不放心流岚沉那边没人,你这丫头做事有时候很欠考虑,这两年闯了多少祸啊,全是阿宽替你收拾,如果阿宽一走,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撑得起整个流岚沉?”
他这明显是顾左右而言其他,顾胭容听出来了,他不想说实话,便也不再问,只是顺着他的话讲:“那阿宽母亲的病严重吗?需不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打了,他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家事!”
“哦。”顾胭容顿了顿,觉得任平生说得也有道理,阿宽虽然跟了她这么多年,但真的很少听到他提及家人,所以顾胭容打消了给阿宽打电话的念头。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中介的人已经在等
黑市里的规矩,中介不可能让“捐赠者”跟病人家属见面,手术前的所有事宜全部由中介出面,中介老板姓“刘”,单名一个“实”字,听上去倒是十分“老实”的名字,可顾胭容总觉得这人看着就十分奸佞。
“顾小姐,不瞒你说,我做这种买卖也是要担风险的,更何况我看了病人的检查报告,发现她是过敏性体质,过敏性体质对受植器官的要求非常高,必须匹配度十分吻合才能保证以后不出现排异。”
中介老板一个劲地讲难处,顾胭容听着胆颤心惊。
其实顾嬅的体质问题,之前她的主治医生也跟顾胭容讲过,过敏性体质做移植手术很麻烦,对肾源要求比普通人高,这也意味着要找到合适肾源的可能性更小。
“刘经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妈的肾衰竭已经很严重了,麻烦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帮我找到。”
“这个……”刘实两手相互擦着手掌,一副很难办的样子,“这种事吧,顾小姐,也得看缘分,您应该知道好些人巴巴捧着钱在家等也未必等得到!”
“但是我妈…”顾胭容还在费力央求,任平生听不下去了,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自己走过去,眼皮稍微低了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实,慢吞吞地说:“刘先生,你用缘分来形容这种事未必合适,更何况跟钱有关的就不可能再扯上缘分。来见你之前我也调查过黑市的价格,一般是40万,我跟你签60万,先付你10万预付款,若一个月之内你能找到匹配的肾源,我再付你20万,手术成功后我再付另外的30万,你觉得依这样的条件,缘分这种事,还难不难?”
任平生悠悠哉哉地讲完,刘实当即就愣在了原地,半饷才回神,立刻半弯着腰站起来应声:“不难,不难,若是按任先生这
样的条件,一点儿都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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