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仇,添新恨(2/2)
那两个保镖明显是不敢再说话了,立刻闭嘴不吐一个字。
顾胭容回邺城的飞机上,一直浑浑噩噩,脑子里不断重复“太太”两个字!
季琳是任太太?
季琳跟任平生已经结婚了?
那这么多年,她顾胭容算是什么?
玩.物,床.伴?
对,她顾胭容只配这些,她也知道自己只配这些,可为什么眼泪一直掉?掉得空姐不断过来安慰:“小姐,请问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帮您联系机场救援中心?”
顾胭容抬起哭得水汪汪的眼睛,突然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zermatt在哪里?”
“您是说瑞士的zermatt吗?在阿尔卑斯山脉之间,是有名的滑雪胜地…”
……
以前顾嬅骂顾胭容最多的一句就是:“贱骨头,不要脸!”
其实顾嬅没有骂错,顾胭容的性子是有些极端,逼急之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四年前聂展严宣布订婚,不肯见她,她便在聂宅门口吞安眠药。
四年后任平生去了瑞士,又不肯见她,她没法吞安眠药,因为顾嬅还躺在医院等
着手术,她没资格去死,只能想办法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所以顾胭容的飞机一落地,她便直奔旅行社。
瑞士的签证特别难办,顾胭容是单身,无儿无女无固定资产,只能通过旅行社去办,好不容易将材料准备齐全,递交,飞去上海面签,一轮下来,拿到签证那天已经是一周以后。
顾胭容在家收拾行李,眼药水,羽绒服,大衣,靴子,整整一大箱子的东西。
瑞士这季节最冷,冰天雪地的,顾胭容一想到下雪就头皮发麻,可她还是必须去,下雪算什么,就算那里下刀子,她也必须去!
就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小瓷给顾胭容打电话,依旧是急吼吼的样子。
“喂,顾姐,你从香港回来了怎么也一直不来流岚沉啊,宽哥这阵子也没来,你又不来!流岚沉都没人管了。”
“阿宽怎么不在流岚沉?”顾胭容有些奇怪,她这阵子也试图给阿宽打电话,但一直关机。
小瓷更不清楚了:“我不知道啊,反正好多天没见他来流岚沉了,有人说他回香港了!”
“可能吧,我再想办法跟他联系联系,我明天去瑞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流岚沉你看着点!”顾胭容回答得很快,小瓷在那边炸开了锅。
“你要去瑞士?去那里干什么?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啊!”
“临时决定的,你别多问了。”顾胭容敷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根筋地飞去瑞士,怎么回答小瓷。
可惜小瓷不理解这里面的事,又说:“我倒可以不问,但是聂氏酒业的大少爷这几天晚上天天来流岚沉守着,他说要见你!”
“大少爷?聂展严?”顾胭容听到这名字突然心里一个咯噔,随后心寒一片,直接回答小瓷:“他愿意守就守着吧,我不想见他!”
有些旧缘不能再纠缠下去了,不然最后伤的肯定是她自己。
四年前聂展严抛下顾胭容和顾嬅,这笔账,顾胭容无法原谅他。
更何况四年时间,什么都变了,他已经是叶素媛的未婚妻,而顾胭容也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早就配不上。
任平生来了zermatt一星期了,没有去滑雪,整日呆在滑雪场后面的小木屋。
木屋是滑雪场的物业,但任平生前年却把它买了下来。
前年季琳来zermatt滑雪,在这间小木屋里住了一晚上,特别喜欢,刚巧又逢季琳生日,所以任平生干脆就把小木屋买下来当礼物送给她,可惜后来一直没来住过,本想着这次能够来,结果……人都已经不在了。
木屋一直有专人管理,年前知道任平生和季琳要来,已经提前整理打扫过了,全新的被褥,全新的地毯,厨房和洗手间都备了双份的生活用具,明明应该是怯意又甜蜜的两人假日,可如今任平生却只能一个人过来,看到的全是忧伤和痛楚。
失去挚爱,切肤之痛!
任平生每想季琳一次,就多恨顾胭容一分!
刚巧香港那边打电话过来,任平生接了。
“少爷,宽哥他不肯去医院!”
“不肯去医院?”任平生从窗前的软榻上坐起来,愤愤回答:“随他去吧,腿是他自己的,废了也怨不得别人。”
那头听出任平生的怒气,没敢多言,正要挂电话,又听到他在那端很轻微的叹息声:“让他在家里疗养也一样,叫医院给他安排一个权威的骨科医生过去,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你派几个人去看着他,有事给我电话!”
……
顾胭容订的是夜里的航班,为了省钱,她先从邺城飞阿姆斯特丹,再从阿姆转机到苏黎世。
飞苏黎世之前,她还是没有给任平生打电话,因为她怕他的冷眼讽语,更怕自己退缩之后就不敢去了,所以一鼓作气,直接订了机票飞过去,这样才能不给自己留任何后悔的余地。
她就是这性格,做什么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
顾胭容到达苏黎世是当地时间凌晨,刚走出机场就见地上白茫茫的一片雪,雪很厚,踩下去一个深深的脚印子,风也大,气温非常低,她裹着大衣围巾依然觉得冷。
更要命的是她没有在苏黎世定酒店,苏黎世的消费贵得吓死人,她哪里舍得在苏黎世定酒店,所以顾胭容一出机场就给阿宽打电话。
前几天她也天天联系阿宽,可对方一直关机,这次打他电话也纯粹是碰运气,可没想到那头居然有人接了。
“喂……”阿宽就说了一个字,听上去声音还有些低弱无力。
顾胭容倒是愣了愣,阿宽平时虽然话不多,但讲话掷地有声,中气十足,很少听到他这样弱弱的声音。
“怎么了?你这声音,生病了?”
“没有…”阿宽回答得很快,像是要掩饰什么,“找我
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想……”顾胭容不知如何开口了,之前为了知道任平生在香港的行踪,她已经求过阿宽两次了,这次再求,她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支支吾吾半天一直不说话。
刚巧机场到达大厅里传来广播的声音,说的是德语,声音很响。
阿宽听到后直接问:“顾胭容,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阿宽很少这么直呼她的全名,顾胭容都被他问懵了。
“你是不是在瑞士?你去瑞士做什么?找任先生?”阿宽的声音很急促,仿佛顾胭容出现在瑞士是一件灾难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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