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生变诡诈② 要我就给你(2/2)
“举报?”
开口的是愤愤地连成翩,“不知六哥说得是谁?”
当初迫使他二人感染瘟疫的明明是他,如今他是打算轻轻巧巧就将连城裔的功绩磨灭,随意给他扣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么不要脸的行径,也就只有连城炀能做得出了!
“哼,本来朕也是不信的。”
连城炀淡扫他一眼,重新又盯向不作言语的连城裔,“可今次,戊奴骑兵人数众多,装甲比上次更为精良,朕很奇怪,四哥又是怎么能赢的他们?”
他挥手,让人呈了东西,直接丢至连城裔跟前——
“有人给朕奏上了一份密报,说是四哥为了争取皇位,打算割月河、陇安两座城为戊奴所有,并献黄金万两,他们方会助你夺位。而今戊奴退兵,不过是两方商议的权宜之计!证据确凿,朕也不得不信!”
“你放屁!”
连成翩猛地掀了桌案,怒声叱他,“就凭你伪造的这封信,就想要给四哥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连城炀,父皇才刚过世,你竟就想要杀兄弑弟。四嫂说得不错,你根本不配这个龙位!”
“朕配不配,轮不到你来管!朕只要知道,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掉!”
连城炀冷冷招手,大殿窗闱被人破开,一排地御林军齐刷刷地立在四周,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
“连城炀,你卑鄙!”
连成翩离他最近,瞅准时机飞身过去,“今日,你若敢动四哥一根指头,我就要了你的命!”
只是,还未来得及到他跟前,脸色乍白,便整个人捧胸倒地吐血。
“小九……”
连城裔的眼神微戾,连城炀阴笑地看着他,“不如四哥也试试,看你那内力可还用得上?你还真是蠢,上次在月城那画舫里,朕用得就是这种药,想不到你还会中第二次!”
连城裔搭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眼睑在他身上淡淡停滞,噙唇一笑,“这封信是真的,不过写出这封信的人却不是本王,而是老六你吧?”
“你,你胡说什么?”
连城炀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分明就是你的笔迹!而且封子冀也曾见你有一日独自外出,不知去向——”
连城裔冷斥,“这信上的墨汁如今闻来仍有异香,此墨为湘南墨,是你母妃家乡独产,贵得离谱,也是你一直惯用的。再就墨迹的干涸程度来看,这封信的书写日期至少有一两个月了,而那个时候,本王感染了瘟疫,还在昏迷!”
“还有一点,你大概没有搞清楚,你此次签议的对象是戊奴汉王的亲兄轳甯王。我外祖父当年出征败战戊奴,我的小舅父便是被这个人抓为俘虏,最后被他折磨致死!我即便是要卖.国求荣,也绝不可能求到他的头上!”
连城裔字字句句说得冷硬,唇边一抹淡笑始终维持,眼神中却已露出薄薄地讥讽与肃杀,“你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了吧?割地献金……老六,你还真是给燕苍丢脸!”
“你……”
诬陷不成,反被戳穿的连城炀神色大动,在座众臣中已是簌簌言语起伏不断。
连城炀一个冷
恼,恶狠狠地拔剑直指连城裔的胸口——
“朕说你通敌叛国,你就是通敌叛国!朕说你要谋反,你就是谋反!朕说你该死,你就必须死!”
他恶狠狠地说着,指剑朝他刺去——
却听身后传来轻轻一声,“皇上,您看中的继位人选,好像并未能继承您的一丝英明?”
这声音是季堇凉,连城炀倏地回头,却先看到的是连城璧——
身上还是那件入殓地皇袍,脸色铁青,正暴怒地盯着他。
没错,是连城璧……
死而复生的连城璧?
连城炀只觉得浑身一个冷颤,心头雷鼓大躁。
连城璧张口,是粗哑威严地戾喝声,“朕把皇位交给你,难道就是要你这么理政治国,卖辱求荣,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么?”
惊慌簌簌中,连城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父、父皇,原来你没……死?”
“你这个逆子,看到朕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连城璧的声音狠戾肃杀,从未有过一刻是这样的震怒——若照太后的遗嘱,他真得将此位传给连城炀,那便是这样的结果!
连城炀此刻已完全陷入慌乱,摇头后退两步,眼底肃起杀意,“杀,把他们统统给朕杀了!朕给你们加官进爵,无数封赏!”
“逆子,逆子!!”连城璧额头青筋显露,身体簌簌地颤着,若非季堇凉紧紧扶着他,怕是他已倒下。
连城璧提声,凸起的眉额已是怒不可遏,“将这个逆子,给朕抓起来!打入天牢!”
这场混战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始料不及的连城炀又怎是做了完全之策的连城璧的对手?
御林军、帅印虽都交给了封子冀,但若封子冀是连城璧的人,连城炀又岂有不败的道理?他与梁贤妃同被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
连城翩死而复生的消息很快在宫闱传开,一众公主、妃嫔飞快赶至卧龙宫。
“父皇,你把大家都骗得好苦!”
连城筠已经换下了一身丧服,偎在他身边看他,又看季堇凉与连城瑾,“你们怎么能答应父皇这种要求?万一……”
“就是嘛,你不知道大家一得知你过世的消息,哭得有多难受。”连城漾也是唉声叹气,微微地不满,“母妃都晕厥过去了呢!”
“是,两位公主殿下。”季堇凉一笑,朝她微微地福了福身,“堇凉知错了,往后定不敢再陪皇上这样胡闹了!”
“是朕的主意,朕也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连城璧扶着额,声音哑淡。微白的脸色,显然心思还未从连城炀的事情走出来。
忽然又疑声,“墨锦欢那丫头呢?”
他的称呼让众人微微一愣,一直保持微笑的季堇凉,唇角也是微僵。
显然‘丫头’这词语无论怎么听都不代表厌恶,反是略显亲昵的称呼。
看视线所去,连城璧问得是好似一直处于众人话题之外的连城裔。
连城裔微愣,尚未开口,就听连城璧有些烦躁地道,“你自朕灵柩前走后不久,她就跑到朕的灵前一通地哭,直骂你没良心,说她一心一意对你,你却要休了她这个糟糠之妻,改去宠比她好看的女人……”
似是提到气处,连城璧咳嗽声骤起,“这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敢说朕身为君王不守信用!朕是九五之尊,一国天子!怎么行事需要她来评判吗?简直就是个没有管束的泼妇!”
连城璧抚着胸口,眉心锁了又锁,扫悌他,“她说的那女人又是什么人?你是去行军打仗,还是去寻女人开心了?想不到你竟然也与小七一个德行!”
连城裔垂眸不语,只听连城筠忽然一疑,“嗳,七弟好像也不在?”
哑寂中,响起连城漾怯怯地声音,“来这之前,我碰到四嫂来着。她说她和七哥有个不见不散的约……做人不能不守信用。”
连城璧蓦地一掌拍上桌,无人知是怒意从何起。
而连城裔,却在连城漾话音落罢的瞬间,身形一闪,飞快地不见了。
……
风声呼呼,连城裔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女人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前面……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可是,怎么可能?
她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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