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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冥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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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失踪了,尽管我千呼万唤,踏破铁鞋无觅处,始终没有回音。接着,“花脸子”也不辞而别,最后一次挠掉了我身上的管子。往常,管子掉了胆汁会沾上被褥,如尿渍很恶心的,得用药棉清洗下伤口,用镊子仍可箝入窦道,这次,胆汁没有外流,再插时无论如何也插不进了。

这两只小动物,陪伴我十年有余,冷丁不见了,害得我着实怅然若失数日。我常常把它们拟人化了去想,“唉,都老了,该是寻觅自己的归宿了。

日月若驰,斗转星移。不觉,又是几年过去了,我已是年过半百,鬓发斑白的小老头了,饭食减少,记忆衰退,酒量却愈发加大,上了麻将桌,常带一身酒气。大娟说:”大哥也怪,人喝多了一般都迷迷糊糊很容易打错牌,他可倒好,像打醉拳似的,越醉越能打,也不诈胡了。”肖梅说:“人家叫酒仙,古代不就有个大诗人叫酒仙吗?斗酒诗百篇,不写一个错别字。”温玲说:“古人喝的都什么酒?恁是纯粮造的!哪像大哥喝的劣质酒,袋装的。可话又说回来了,大哥喝这种酒都能把醉拳耍得那么好,要是喝点儿好酒,那可不得了!还不得都他一个人胡,咱都干瞪眼?”肖梅说:“那可没准,现在的好酒赖酒没法介定,越是精装的好酒越假,俺家宋二驴子就见过造假茅台的,往里掺敌敌畏,人喝了口眼歪斜,手脚颤抖,打麻将一哆嗦就诈胡了。”大娟说:“这就对了,现在能喝得起茅台的多半都是贪官,他们说假话作假事一辈子弄虚作假,社会就该有这帮人这么治他,这叫以假治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物价飞涨,麻将桌也随之加码,该打五毛一块了。肖梅开始收桌费,玩一次每人收四张小牌,计两块钱。说:“以后到俺家不能白玩,俺得收桌费,玩一次,每人收两元,省得俺家宋二驴子,卖货钱挣少了,成天脸嘟嘟。”人手不够,就去找大兰子,死拖硬拽,自己不玩光看眼,旱涝保收。

妞妞已经长成大孩子了,放学回家,见仍未散桌,说:“妈,回家做饭吧,吃完饭俺还得做作业,”大兰子说:“滚犊子去,妈点子正兴,再打两圈赢了钱,领你吃馆子,”输了,说:“都是你这死丫头膈应点子,走吧,回家喝格子粥吧。”

警察跳墙头撞了进来,有三人,吼道:“别动!都老实坐好!”接着,开始搜腰包,把麻将桌上的铺布,连同麻将牌,一些零钱一扫而空。肖梅哀求道:“拉倒吧,我们只是玩个意思,赌小五毛的,这么小你们还抓?现在不是正学习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吗?继往开来的领路人都那么善良,你们就行行好做回善事吧,我们再不玩了行了吧?再说,老娘们兜你们也搜过了,连鞋壳都没放过,算了吧。”大兰子说:“是呀,她家二驴子可不好惹,知道他老婆被人搜兜,连乃子都摸了那还得了?!驴性一旦爆发,会拼命的!”麻脸警察道:“怎么?想讹人怎的!当谁没摸过乃子呀?她恁破乃子都啷噹到裤腰檐子下,谁稀摸!还是这老头老实,随便摸,只是钱太瘦了,跟老娘们一堆儿打麻将,就带恁俩钱,连钢蹦都算上也没超过一百元。”另个满脸横丝肉警察说:“你们这个赌窝,我们老早就盯上了,经过蹲坑的汇报说,只玩一毛,两毛的,就没轻意下手,后来胆儿肥了,改玩五毛,一块的,这才不惜警力,来执行公务!”大娟说:“你们这种精神实在可嘉,如果用在抓贪官身上,那就不愧称人民警察,搜到的人民币,比起来只能是九牛一毛,远不止这点儿,得用编织袋来装,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吧?”麻脸警察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呀!告诉你最好老实点儿,要不然就全给抓起来带到所里去,每人再罚五百,不信试试?对你们这些驴马烂子,就该经济上整垮,政治上搞臭!”

大家都被掏空了,大兰子损失重了些,本来托人给孩子买套衣服,钱都预备好了放在口袋里,全被狼叼了去,共计六百多元。她恨恨道:“什么玩意儿!动不动拿执行公务唬人,唬那些没长蛋子的!”

警察走出院里,愤愤不平道:“他妈的真倒霉!太瘦了……”

麻将桌散了,大兰子到处诉说,鸣不平,对宋二驴子说:“那些人太不是物了,说你老婆乃子都能缠裤腰带上,没摸怎知道?”对大梁子说:“你是玩大锤的,能眼睁睁看自己老婆被*摸吗?我要是你,就提溜大锤到派出所找他们评理去!把打老婆劲头使出来。”

这趟房消停了,再也没有了搓麻将“哗哗”的声音,白天基本都上了锁头,两口子一道做营生了。宋二驴子仍卖菜卖水果,肖梅帮数钱。大梁子还是抡大锤,把动静留在人家墙壁上,打下来的砖头灰渣子,都由温玲往楼下背,回家两口子都造灰猴儿似的,在院子里支个蓬,清洗一番。大娟和程小子,开始正式摆摊儿,卖些针头线脑的小物件,每赚一分钱,大娟都给记上帐。大兰子也开始正经做头上功夫,晚上也知提个凳子,在路灯光下,招揽生意。

我也想改善一下因酒量不足而久久不能入睡的状况,想编筐去卖,可这筐早不时髦了,人们现在买菜,都给供应方便袋,不收钱的。我去找宋二驴子,问他蹲市场摆摊经验,他说,“大哥,我不是说你不行,做买卖可不是谁都能干的,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人去买菜,首先你抹不开脸,没几秤杆子还不都给撅赔了?再说,现在蹲市场的比逛市场的人还多,还得多个心眼防备那帮城管的,跟他们到处藏猫儿玩,难哪!”

“人本身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人品高尚,为人可靠有安全感,就算命运多桀,混到捡破烂地步,我也要追随到底,无怨无悔。”我记忆衰退,可这话却记得牢不可破,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仿佛随时都会萦绕耳际。

这辈子就这样了,年过五十人又老相还能有什么奢望呢?早已没了将来,活到至今,也全拜老天所赐。

我的腿脚开始发胀,用手指一按一个坑,这才知道是水肿。俗话说:男怕穿靴女怕戴帽,深知,余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大梁子说:“听说有个老头儿在脏土堆里捡破烂时,扒出一条腐烂的大鱼,从鱼肚里刨出一只塑料口袋,里面裹着厚厚一叠百元大钞。”捡破烂也有这样好处?我也想有这样机遇,钱多了改变一下生活,买点好酒喝,见了恁多钱不捡白不捡,不义之财取之何碍?捡了后,就到警察叔叔面前说,“瞧!这可是捡的,想交给你们也不难,得给查出个主来。”

我开始捡起了破烂,用文雅点儿话说,叫拾废品,都是晚上实施行动,把草帽压低低的,提着钩子,编织袋,避着灯光,沿街捡塑料瓶,纸壳之类东西。我很要面子的,也很讲斯文,见有人伫目,便垂头自语道,“唉!现在这人都怎么了,一点儿环保意识没有,公德心都哪去了?!”

我流连于铁东地区,那儿有火车站,票房,下台阶反向走几步,便是两洞桥,右侧灯光透明,往来的旅客络绎不绝。左侧较暗,旮旯处存有粪便。虽几经修缮,洞口扩大了,那石墙依旧,马路牙子铺着的那条理石仍在。我习惯于在那儿歇脚,鬼使神差坐在那条理石上,捂着脸,把头埋在裤裆里。

我每晚都能捡到两大编织袋废品,然后提到废品收购站。站点儿离这不远,前走约二十米,上左侧台阶,再直行五十来米便是。那儿有个打更老头,七十来岁,混熟了我每一敲窗,就算对上了暗号,他便出屋把大门打开,道:“老哥,撂下吧,等天亮了再来过秤。”一只塑料瓶可卖五分钱,一听空铝质易拉罐卖一毛,纸壳三毛钱一斤,每晚可收获五六块钱,一袋酒一块二,差不多能买五袋,买一瓶《老龙口》两块五,两瓶还有剩余。

废品种种,我唯对纸屑情有独钟,每碰见必捡。

一张纸壳,如一片落叶从我头上掠过,我便起身追了过去,忽然,两道白光耀眼,风驰电掣般飞也似向我扑来,将我腾空抛起,又重重甩落在地……

也不知昏死了多久,醒来后,我感觉浑身被束缚,不能动了。*边凳子上坐着的那位微胖的中年妇女,大概是护工,见我醒来,忙喊来大夫,随大夫进来的还有两名警察。大夫对护工说:“喂,看好了,老爷子看来没生命之忧,先不要打扰他,下午把他调到九号病房吧,监护室价位很高的,还有,通知他家属,弄清身份,我好填病志。”大夫走了,眼前那两名警察开始发问,像揪住一个上刑过度昏死过去的人要密电码那样,摇晃着审问道:“喂!老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性别,家庭住址?”我转过头去,另个警察问:“你这老东西哑巴呀?问你话呐,赶紧回答!”我干脆把头蒙在被窝里。“申”字头脑型警察扯开被子,道:“你这老头,大热天想焐蛆呀?是不是意识到了行为不当,没脸见人害臊了?”我怔住了。“你们说点儿人话好吗?我怎么行为不当了?”另个“用”字脸警察说:“哦!能说话呀,我们接到报警,你涉嫌碰瓷儿,危害交通,这就叫行为不当!”

“什么叫碰瓷儿?”我问身边那位女护工。她没好气回道:“别装了,你应当知道,碰瓷儿说的是古时有个卖瓷器的,买卖不好做就故意往人身上碰,把瓷器打了叫人包葫芦头,讹人钱财。”我一时语塞了。那两名警察不依不饶,朝我数落开了,“这老家伙,讹钱不要命,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不是怎地!就算家里儿孙子女不孝顺没人养活,找有关部门呀?哪用得着这么拼命!……”

“老头醒了没?”随着话音,一位挎着蟒皮包,浑身珠光宝器,风度翩翩,气质高雅的女士闪了进来。那两名警察见了她,立马双脚一并,“咔”地打个立正,齐声道:“刘正邪好!”“申”字头说:“这老头很狡猾,问他姓名,住址,一直装哑巴,对我们的工作一点儿不配合。”另个“用”字脸说:“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你看怎么办?”女士说:“你们是当警察的,又不是我审。”然后,带着一身槐花香气,靠近我身边,道:“大爷,你的伤情我问过了,为脑挫裂,蛛网膜下腔出血,右胸三,四肋骨骨折,右腿骨断裂,双侧胸腔积液,很严重的。我呢,是个有身份的人,担任本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也曾给《养老院》捐过钱的,我就不明白了,您老走路为什么不走人行道,见车也不躲?警察来了,就是要调查一下情况,您碰瓷儿也好或有其他原因也罢,医疗费我全包,就当做善事了,不过,您得配合警察工作,问您什么照实说就是了。”

我被那股槐花气味迷魂住了,仿佛回到集体点儿那段暂短的美好时光里,翠绿的山峦,那棵硕大的海棠树周围,槐花盛开,就是这种气味沁人肺腑,芳香袭人……。

“唉老头儿,想好了吗?说吧,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日,家庭住址,干什么的?”

“我姓张,叫张劲,性别就写老头儿吧,一九五四年三月生人,家住正和委贫民窟小区,原是第二食品厂工人,下岗后一直是低保户,我没什么可隐瞒,行不改姓坐不更名。”

这话好像很神奇,坐着的那位护工“腾”地立起,同刘政邪女士都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耽量着我。警察也感到诧异,“用”字脸伸手摸摸我下巴,捏捏胡子,道:“不像是假的呀,一九五四年生人应该像我岁数差不多,怎长得像七老八十的样子?说说当时的情况吧,为什么碰瓷儿?”刘政协一摆手道:“不准你污辱他!别废话啦,这儿没你们的事,走吧!”

“这怎么行?我们已经立案了,就这样回去怎么说,也没法向上面交待呀?电视台法制栏目常讲,有人故意打幺幺零,报假案逗警察玩,不都犯法了吗?这叫什么行为来着?”“这叫干扰司法公政,亏你们还是警察。”刘政协说着,用纤纤玉指从蟒皮包里箝出一沓钞票,“拿去吧!上酒店跟你们上面交待一顿吧。”警察接过钱,像捧一只金娃娃,见牙不见眼了。

我仍住在《重症监护室》里,这儿环境很优雅,清静,没有苍蝇,厕所也很方便。那位女护工,已放开了脸子,整日笑幂幂的,似乎有些面善。她很勤劳能干,该护工做的绝不偷懒,面面俱到,晚间只坐在凳子上趴*边眯一会儿,定时为我翻身,揉腿。

我很讲究的,方便时都很自觉把尿壶掩在被窝里进行。一周后,我可以正常进食了,她弄很多好吃的,有鳖汤,大骨汤,鱼肉,三鲜饺子。

刘政协每天都过来一两次,问我有什么要求时,我说:“把护工换了吧,换个男的。”她笑了,说:“干吗要换?病人是不分性别的,她哪儿伺候不周吗?”

“正因为她伺候太周到了,我担待不起,还是换了吧,她太累了,我也不方便。”

“有什么担待不起的?是我阴差阳错把你撞了,该担份的就担份,亏的没酿成大祸,要不然我这后半生就没法过了。”

“没什么的,我贱命一条,你要是能再用力点儿,把我直接撮到天上去,还巴不得呢,就是碰瓷儿那字眼儿,噎得我够戗,我不干恁事,再穷,也要穷得有骨气,人本身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人品高尚,为人正直可靠有安全感,就算命运多桀,混到捡破烂地步?……也不能突破做人的底线吧?”

刘政协愣住了,似乎不懂我说了些什么。我也没懂,不知怎么就说了些精神病的话。

不知护工打哪儿弄来一张简易*,安在我脚底边角处,说:“你不是叫老板换人吗?她不让我走,还给我要了张*,一直陪你出院为止。”

反正病人不分性别,在我屡次住院时,护士们来注射屁股,我怕人说耍*,褪落半指臀部,惹人很生气,也是这么说,“病人不分男女的!你动手术鐾皮时,都是护士給刮的,有什么见不得人?把裤子往下脱些!”在女护工面前,我放开了许多,知道她送来的饭菜,质量都很高,说,“你们老板刘政协人不错,告诉她以后不用太浪费,我一个老头儿吃得很少,就在医院里打点现成饭吧,这样待我,反而不得劲,在家时,我一般不挑食,有点儿小咸菜就行,没酒不行,只喝袋装的。”她噗哧笑了,“你光记住了她叫刘政协是吧?恁都是警察逢迎他叫的,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到时吓你一跳。”

“吓我一跳?!致于她叫什么我没兴趣知道,只要人好就足够了。在这世上,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好人受人尊重,坏人遭人唾弃,无论什么官职,只要是个人,不做缺德事,不伤害广大群众,就一定会有好报应。”

护工给我带来了两瓶酒,是《五粮液》,正宗的,饭菜质量仍不减。她笑米米说:“这是俺家老板特意捎给你的,不过她有个条件,说美味不可多用,每天只准你晚上喝二两,这也是医嘱,不可违规,否则她就从你人头开始数,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说什么呐!告诉你老板,我现在一点儿不怨恨她,不是因为她给我酒喝,我说的全是心里话。现在这人吧,开车多半都是像泼妇骂街一样,不住鸣笛,摁高音喇叭,一点儿仁义道德不讲,撞了人不管死活,呜一竿子就蹽了。像你老板那么讲究的人,真的不多了,能给第一时间送到医院,精心治疗,热情款待,善莫大焉!”我一沾点儿酒就这样,僵硬的嘴巴开始蠕动了。

“你说的没错,俺家老板确是个大好人,我最知道她底细,她下乡回城后,先是在客运站当广播员,后考入省城舞蹈学院,又到国外进修,期间,跟一个美籍男朋友结婚,共同生活了两年后,因生活习惯差异离婚。几年后,她恋上了韩剧,在韩国找个男朋友,两人山盟海誓,因现实脱离实际,成了海市蜃楼,还是离了婚。还好,人家天生富贵命,两任老公都没亏待他,给了她丰厚的财产。回国后,她给自己买了处别墅,又买了一幢靠街面的门市楼,聘请韩国专家教授,医生,在一楼开了个整容,修补*膜《医疗中心诊所》,二楼是《瑜伽练功健身房》,老板兼任教练,带二十多号人跟她学。俺恁老板,一招一式像面条一样,把脚一抬,都能缠到后脖梗上,一点儿不失当年勇,生意可以说是日进斗金,给社会捐款,一捐就是几百万,眼皮都不眨一下。”

“你不是在瞎说吧?上山下乡哪能轮到你们?我下乡那会儿你俩可能还在小学校里,扎俩小甲跳皮筋呢!当时,我们是响应号召,到广阔天地里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可到了那儿一瞅,根本不像画报里画的老农那样,手握烟袋锅,一本正经的样子给知识青年讲过去的事情,而是腰缠草绳子,鼻涕啷叽,一张口不离脏字,给同学们讲用黄米粽子冒充粑粑,和块臭豆腐捏巴捏巴掺入纯豆酱醰里,地主见了,哑巴吃黄连,只好把纯豆酱让给伙计吃,自己吃豆饼酱,把这当做与地主斗智斗勇的一次伟大胜利。还讲了一个伙计与地主女儿的故事,当时就把在场的女生都吓跑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当时青年点儿有十一名同学,五名女生都没敢听,不知后来结果怎样?”

“不会吧?你怎么可能在场?我们这代曾经一口锅里喝粥的人,现在都没了联系,本来好好的,就是多了那么多勾心斗角,不能和睦相处,到老不相往来,原因就是那个时代造成的。我们点儿有个品学兼优的女同学,就是因为家庭出身问题一直抬不起头来,下乡不到两年,服毒自杀了......

护工哭了,掩面而泣。我不知她为什么哭,可总感觉对她有点似乎相识的印象,尤其是她那哭点笑点都很高。

两周后,我可以下*走动了,拄着拐杖可挪到厕所里,便对护工说,“这些日子难为你了,现在我能自理,你应该歇歇了。”她说:“这个我说不算,得问董事长才行,刘董事长说了,让我一直陪你出院为止,知道把你送来时的情况吗?当时你生命垂危,瞳孔已放大,连大夫都直摇头,都是你命大,昏迷了四天竟睁眼了,可惜你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社会另一面,那两个警察真不该这个时候介入,给你留下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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