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2/2）

过了好一刻，她们才来到了大门前，带着工作牌的学生问她们：“有门票吗。”

她们没有门票。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正当她们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这里刚好有两张，你们进去吧。”几个星期没见，男孩消瘦了不少，身上的白衬衫显得些许宽大。头发乱蓬蓬的，像很久都没修剪过的样子。

桑梓看见顾尘，正想唾骂一句渣男并狠狠的拒绝他，莫约就接过了他的门票，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我欠你的。”还似乎是当初的样子，顾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一下。

刚进画展，本来还是抗拒顾尘给门票的桑梓就拉着莫约四处乱逛。看到一张写实的风景油画，她就会说：“这个真好看。”看见一张抽象风格的画，她就会皱皱眉头：“这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莫约有点无奈，她松开桑梓的手说：“我自己逛逛，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自己先回去。”

桑梓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莫约看着一幅幅画，突然，她在一副画面前定格住了。她看了好久好久。突然一下子笑了出来，她以为可以翻页的事情，被人一次又一次的以一个略微滑稽的方式展现在一个公众场合。

面前这幅画是一个女孩，站在一条老街，远处是落日，和那天在画室的墙上的画看上去一模一样。

她回头，看见了她以为死也不会在这里看见的男人，程洛禹还是穿着他一贯穿着的黑色西装，他看见莫约那副惊讶的表情，说：“怎么，见到我很意外，优秀校友，你别忘了，我是n大毕业的。”

“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道歉，反正她就是想道歉。

“你为什么总是要触碰这些东西。”他看着她有点害怕的样子，走上前了一步，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就这样快要碰到墙上的画，程洛禹看了好久，说：“这个是你吧。”

莫约后面是画，前面是一堵人墙，她被禁锢在一块狭小的空间中几乎有点透不过起来。

程洛禹竟然看出了画里的女孩是她，这个讯号让她的觉得有些危险，她心里一凉，她抬头，看见男人眯了眯眼，盯着画看了好久，说道：“你不觉得，这条街道，有点像在缑城吗。”

缑城，顾尘。莫约有点晃神，定下心来，又自己告诉自己这有可能是巧合，又或许是程洛禹看错了。

“哥哥，我们回去吧。”莫约有点讨好地说道：“我不想看了。”

程洛禹看着她一脸狗腿的样子，觉得有些有趣。

“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头。

“烧烤。”

这一天的画展随着太阳下山而落幕，施老教授兴致冲冲地找到顾尘，跟他说道：“有一个人要出五万，买你的那幅《老街》，我说得询问一下我们学生的意见。”

顾尘正在食堂吃饭，面前是一个豆腐和一个青菜。施教授看了，对自己的得意门生有些心疼。

“你拿着我的饭卡去买点吃的。”施老教授叹了一口气：“你是美术系最有天赋的孩子啊，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谢谢教授，《老街》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