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一样的身份(2/2)
“你怎么拿这种眼神看我?”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开口,这不过是我脑中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而这个念头是我的妄想还是真的,还需要苍泽来帮我验证。
身后的木屋处传来了动静,是观仪出了屋。
苍泽站在木屋的门前,目光向这边投来,我转过头去,不愿看他。
观仪很快便到了我们跟前,他瞧着我,突然跪了下来。
莫说是明空他们,我亦被他吓了一跳,但瞧见他眼眶通红,一双眼看着我时似含着千万情绪,我心下也明白了。
苍泽必定是已将我的事和他说了。
望着他,我心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说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这话一出,他突然趴下了身子,给我磕了一个头,喊了一声师父。那叫声中带着哽咽,叫我听了心中一酸。
磕完头后,他却没有起身,伏在地上的身子轻轻颤抖。
在我的印象中,观仪这人不大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我做了他两万年的师父,从未见他有过这样大的情绪起伏。某种程度上讲,他和苍泽的性子是有些相像的。
我百感交集,眼眶发热,用手戳了戳他的头顶的发髻:“这髻子终于梳正了,你都这个身份了,要稳重,要稳重。”
过了一会,他才抬起身子,站了起来,眼晴仍是红的,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只默默地在我旁边坐下。
我转对头时,看见明空他们不知何时离了坐位,正规规矩矩地并排站着,神色恭敬。
这下,换我不适应了:“你们干什么?”
明空盯着我,神色中隐隐透了些哀伤出来,他心中似是挣扎了一番,然后对我道:“上神,您说您都从无果渊回来了,小黑她是不是也能回来?”
我听了他这话,才知他刚才的神伤是为哪般。敢情他还是以为郢云洲与小黑是两个人,也不怪他,怪我没说清楚。
我对他们招了招手,指了指方才他们坐的位子,示意他们坐下。
他们互相望了一眼,都挪着步子,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郢云洲就是东海小黑,东海小黑就是郢云洲,你们可明白了。当初我落入无果渊,凭着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夺了一条活路,元神便落到了小黑的身子里,被你捡了回来。”
我将前因后果粗略地和明空他们说了一下,明空听得一愣一愣的,待我讲完,他们三人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我……还能不能叫你小黑?”明空试探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明空见此,脸上立即挂了笑容,嚷着道:“叫小黑我就习惯了,叫上神总觉得怪怪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兴奋,但不知为何,眼神瞟到我身旁边的观仪时,又突然立马改了口气:“不过还是叫上神吧,这礼数还是要有的,是不是?”
我瞧了瞧身旁边的观仪,他神色如常,仿佛刚才的事情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向明空招了招手,示意他靠我近一些,我伏在他耳边轻声对他道:“你若是觉得不妥,苍泽和观仪不在的时候,你再喊我小黑便好了!”
他听了,笑嘻嘻地坐了回去。
观仪坐在我旁边,瞧见喜笑颜开的明空,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些年师父一直在东海,听说做师弟护卫的时候受过不少伤,现在可没留下什么病根吧?”
我还未回答,明空倒先抢着说了:“师兄,小……上神在东海的时候,我待她还是很好的。”明空在东海是一霸,在其他地方也是无法无天的,却对苍泽这个师父很是恭敬,见到观仪这个师兄也总是有些小胆怯。
现下他这话说得急的,但不知为何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那时我总因他受伤,虽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叫他现在这么一说,倒是容易让人误解了。
观仪看了明空一眼,本来已正常的神色不禁沉了沉:“师弟以后在修炼一事上,还是要多上心一些。”
明空连连点头称是。
我瞧着坐在边上的晏方一幅要笑不笑的样子,有些奇怪,便对他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想说便说出来。”
晏方瞥了一眼明空,道:“也没什么,只是想对明空说句话。”他随后面向明空,大笑起来:“我师父是郢云洲,现下,你在辈份上也占不了我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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