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分隔两地(2/2)
“那爹爹呢?他去吗?”昆仑那边请的是爹爹,怎么爹爹不去,倒叫苍泽去了。苍泽这一去,我与他的婚事要怎么办?
“师父不去。”苍泽脸上露出浅笑:“师父说昆仑的事务太杂,他忙了这么多年,是要享享清福了,便留在琴鼓山好了。”
爹爹忙了这么多年,我也早便希望他能隐世,不再去管那些伤神的事,他现在愿意歇息,我也很开心。
只是苍泽去了昆仑,我若想见他,还得跑那么远去,实在是不方便!而我又不能和他一起去,他是去管事,我要去做什么呢?若跟去了,怕是要落人话柄,给他带来许多不便。
都说一人好洒脱,到了两人就免不了畏手畏脚了。
以前在琴鼓山,大家相熟,如一家人,我做什么事都不用顾忌。出了琴鼓山,别人怎么看我我倒不介意,只是苍泽脸皮薄,我不能不多替他想想。
苍泽少言,一个人去昆仑会不会不习惯?他虽在昆仑待过许多年,但那时是因为要养伤,也没怎么接触昆仑的弟子与事物。
“要不你将观仪也带上吧!他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很想去。”我做了观仪两万年的师父,在揣摩他心思一事上,还算是称职的。观仪亦是个有抱负的人,他不应该一直待在琴鼓山,他跟过去,恰好也能帮衬苍泽一下:“你带他过去,让他在那里也好好学学。”
“只要他愿意就好。”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说说我俩的婚事。于是便问苍泽,刚才他进去爹爹屋时,爹爹有没有说起替我们算好日子的事情。苍泽告诉我,爹爹算过了,暂没有算到适合我俩成婚的日子。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黄道吉日多得去了,凡间不是常有人成婚吗?我以前出门做事从不看日子,故而对这个也没有研究,早知道学学,自己也来算一算。
“爹爹会不会算错了啊!”我小声嘟囔着。
未想爹爹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了我这句话,他轻叩了叩我的脑袋:“没有算错!”
“其实也不用这么在意日子一事!”我摸了摸后脑勺被爹爹敲的地方,瞄了一眼爹爹,按照他的说法,他与娘亲当初也没有看着日子成亲。
“婚姻大事,岂可这般随意!”爹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神色很是严肃。
他和娘亲连堂都没拜,就把事情办了,明明就很随意啊!况且我们琴鼓山向来自在惯了,怎么突然讲起规矩来了。
见我不讲话,爹爹又问:“你自个在那琢磨什么!”
我看了爹爹一眼:“在想你和娘亲拜堂时的情景。”
爹爹眼睛一瞪,显是要训话,我未等他开口,便撒腿跑开了。
爹爹这叫什么来着?凡间有句话形容得很贴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跑去书房找了观仪,和他说了去昆仑的事,他有些错愕,思索了一下后,才道:“可我已拜了你为师,怎么能再去其他地方学艺呢!一人不可……”他顿住了,在想着该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懂我懂,就像一女不能侍二夫一样对不对?”瞧见他听了这话隐藏不住的嫌弃神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差不多这个意思,你不要太计较。”
安抚完他,我又对他道:“你这样忠于师父,师父很高兴,但是你也要明白。各人自有所长,你想要学种,你便要去找个匠学,你要学针灸,便要去找个大夫学,你总不能让匠教你针炙,是不是?师父能教你的很有限,所以希望你能去琴鼓山外面的世界多学一些东西。不管你拜了几个师父,只要你真心敬重教你的人便好了。师父这个词,不过一个名号罢了,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太在意?”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我口都渴了,倒起一杯茶喝了下去,起身离开,留下观仪一个人在那思索。
观仪最终还是跟着苍泽去了昆仑,我瞧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很是伤感。
苍泽走后,我便去了句余山,继续开始雕着白泽的石像,小狼崽也常跟着我去,雕石像是个精细活,费时也费力。但我不能总待在句余山,苍泽和观仪去了昆仑,我和小狼崽若是总出来,爹爹一个人在琴鼓山会很孤单。这种孤单的滋味,我深有体会,所以我也得常陪着爹爹。
仆勾山的那小蓝终于开了,仙根也长了起来,我虽常常照应它,但能不能修成人形,便要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我觉得自己一下忙碌起来,得在琴鼓山陪爹爹,去昆仑山看苍泽,去句余山雕石像,去仆勾山看,还要偷偷地为自己准备嫁衣,这一番折腾下来,我也是清减了不少。
时光静好,好得让我以为以后的生活也会这样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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