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兽潮（2/2）

他学着清文象的模样顺手从营门旁边的盆里摘了一朵鲜，把茎秆叼在嘴里。

清文象看到他这一连套熟悉的动作，怔了一下。

“怎么了？”萧然问道。

“兄弟，我刚刚和你说吴笛仙，你一顺手就把他宝贝的给摘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这人爱成痴啊？”

“......”萧然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默默把口中叼着的取下来，茎秆往盆的泥里一插，让那尽量看起来像是活的，随后便像没事人一样施施然走开。

在他们到达阳关的第二天，阳关之外便爆发了兽潮！

早上从睡梦中被城头的擂鼓声吵醒，萧然手脚麻利的穿好昨天从军械库里领取的制式铠甲，别好军刀拿好步枪大步走上城墙。

清文象不知道去了哪里，萧然的百人队还在镇北军中集中训练，萧然站在人群中间，望着北方的滚滚烟尘，目光凝重。

在北方，满地的走兽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冲阳关而来，这些走兽大部分都是野兽，少部分妖兽，在兽潮之中，几个小山大小的巨兽缓缓走来，看起来它们的动作很慢，但实际上因为他们体型巨大，走一步便有五六丈，巨大的脚掌一踩下去，将许多躲避不及的野兽踩成肉酱。

“走山兽。”萧然认出这种巨兽标志性的高耳。

飞禽鸣叫的声音传到城头上来，萧然抬眼看去，见到遮天蔽日的飞行妖兽朝着阳关飞来。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可以看到他们巨大的肉翅，以及丑陋的挂满倒刺的粗大尾巴。这些妖兽扑朔着翅膀，借助风力一上一下的飞行着，嘴里时不时喷出黄色烈焰

。

“呜呜”声响起，城头之上白色的蒸汽喷发，随后是齿轮转动的声音。

整个北墙上面，足足有十门黑色的要塞巨炮在蒸汽喷雾中缓缓转动，足以塞进成年人身躯的炮口对准了北方的兽潮，咔嚓一声停止转动，固定卡位。

萧然就站在一个要塞炮三丈之外，看着炮手熟练的进行瞄准方向微调，位置校正，装填炮弹一系列操作。

直径约有两尺的巨大圆长炮弹被推进炮膛，随后炮手猛然一拉牵引绳，巨大的发射声中要塞炮口火焰四射。

萧然在冲击波的作用下脑子嗡嗡一片。

操作的炮手和城头上的守卫为了避免被炮弹发射的冲击波伤及身体，都会在耳朵里塞上一个耳塞，以及穿上一身能有效吸收冲击波的柔软布料，但萧然并没有。

胃里是翻山倒海的恶心感，萧然使劲摇了摇头，努力将这股不适忍下去，然后看都没看要塞炮的战果就沿着宽大的阶梯走下墙头，回到自己的宿营地将耳塞和布料都穿戴好之后再次走上墙头。

要塞炮还在轰击，炮弹在兽潮中间爆炸，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碎裂的高速弹片将沿途的野兽妖兽绞灭。

轰鸣声连绵不绝，兽潮中走兽的数量急剧减少。

萧然看见一枚要塞炮的炮弹在小山大小的走山兽身上炸开，瞬间那头走山兽周围就下起了血雨，火焰中它的前半截身躯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血淋淋的后半截身子无力的倒下，顺势砸死了许多小型野兽。

双管高射炮的“答答”声响起，高举的细炮管喷吐火焰，一枚又一枚高射炮弹在空中爆炸，击中飞行妖兽的身躯，将它们的肉翅撕裂，炸死炸伤，巨大的惯性使得这些重逾千斤的大型飞行妖兽在无力维持飞行后栽向地面，在兽潮中犁出一道道深痕来。

火焰在喷射，炮弹轰鸣声和破风声不断响起，肆虐的弹片割裂这些红眼狰狞妖兽的肉体，杀伤一片兽潮。

如此连番火力压制之下，能突进到百丈距离的猛兽只有一小部分。而招呼这部分猛兽的，是无数交织的机枪子弹，以及城头精确的步枪点射。

再强悍的妖兽躯体也无法连续承受动能巨大的子弹射击，哪怕是没有灵力加持的普通子弹，而那些军用的原力子弹往往两三发就能打穿妖兽坚硬的躯壳。

无数妖像在城下暴起，同时又有无数妖像因为妖兽本体的死亡而破灭。

两三个三四阶的妖兽扑上墙头，将好几个不幸的士兵的手臂咬住，巨大的头颅猛甩，将他们抛下城墙，落下城墙的士兵被野兽撕咬的凄厉痛喊声响起，随后又淹没在炮火声以及野兽的怒吼声中。

一个妖像三丈大小的三阶妖兽爬上萧然面前的城墙，浑身布满弹痕，青灰色的血液流出。这只妖兽怒吼一声，眼睛血红，肆虐残暴。

萧然抽出长刀，先是慢走，随后慢慢加速，最后高高跃起，在妖兽上空长刀斩落，身着白色铠甲的身影在妖兽两半身体间喷薄而出的血液里落地，立在墙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