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水狱（1/2）

苍牙殿里冰冷得让人心寒。江小天来到大长老的园子，却发现没人。此时假山已经移开，地洞幽幽地吹着冷气。

又走了一遍昏暗的地洞，这次没有大长老的灯心草，狭窄的地洞漆黑一片，一种深沉的压迫感让小天几乎难以呼吸。他咬下坚持了下来，终于来到了地宫。

江小天不禁想起那个叫做莫塔的牛头怪，他脚步加速，顺着记忆的路线，终于来到了那个巨大溶洞。

几个月没来，这溶洞似乎热了不少。

天顶上尖锐的石头不断滴着水，地上一片泥泞。江小天顺着登云梯直上，半腰的时候就听到了人语。

“大长老啊，你那药也不行啊，还是突破不了灵元境。”

“怎么可能，不应该啊，我可是下了猛料。”

江小天爬了上去，看见大长老端坐在地上，它的身前有一个小小的茶盏，茶盏上倒了两杯茶，腾腾的冒着热气。大长老嗅了嗅鼻子，回头道：“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

江小天踢开了脚边的动物尸骸，走到尹千盏的面前。他垂着头，头发散乱，赤裸上身，四肢被铁链锁着，固定在佛像的眼睛之上。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已经全部结痂。旧伤和新伤交错叠加在一起，显露出一股凌厉的视觉冲击。

“这茶有什么喝头？”说着，江小天将茶盏拨开，从怀里掏出一壶桃花酿。砰地一声拔开瓶塞，魏千盏鼻子动了动，干咽了口吐沫，急促道：“好酒，给我，快给我！”

“哎，别急。”江小天咕噜喝了一口，“你想喝，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快说。”魏千盏显得急不可耐。

“十年前，你为什么要杀害无月宫的人。”江小天冷冷道。

大长老吓了一跳，刚要制止江小天，却看见他一双沉着笃定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魏千盏低着头，一声不吭，陷入了沉静。

突然，他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瞎了的眼睛。江小天心中惊骇，这眼睛是被利刃割伤，眼角还留有刀疤。

“哈哈，我当你要问什么呢，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魏千盏哈哈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而锐利，“因为她们该死。”

“你！”江小天心中一痛，他本希望魏千盏给出一个更有理有据的回答。可是希望落空了，一种莫名的怒火在他心中腾起，江小天的手中，一团火焰已经熊熊燃烧。

“怎么？要为那些冤魂报仇？”魏千盏冷笑，“就凭你吗。”

正在这时，溶洞的顶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山壁开始晃动起来，无数的石锥如雨一般落下，大长老吓了一跳，一蹴溜，躲进了江小天的怀里。

“怎么回事？”

江小天抬头望天，只见那溶洞的顶部逐渐裂开一个巨大的缝隙。魏千盏的鼻子动了动，突然嘶吼道：“快，躲起来，尹沧海出关了！”

不等江小天反应。一股巨大的冲击终于是破开了溶洞，一块大石落了下来，江小天慌忙闪躲，却被冲击掀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佛像之下的山石缝隙里。他猛然吐了一口血，只觉昏天黑地，脏腑翻江倒海，几乎痛死过去。

大长老一瞧不好，立刻从怀里掏出俩粒救心丸给江小天吃了下去，这才舒缓了一些，但神志依旧不清。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带着无上的威压，落在了佛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