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扰了，告辞（2/2）

身为放鸽子专业户，屡屡触犯拉斯特底线的雷诺，凭借着略胜一筹的实力而稳稳的活到了几年。但因此而经常大打出手的两人最终也闹得不欢而散，塑料同门情就此破碎。

“很不错，我很为自己的学生都有时间观念而感到欣慰。”

“......”

将已经到嘴边的吐槽硬生生憋回去，路西法转而开始观察起地面上巨大而又复杂的法阵来。

面前的圆形法阵由八块相对独立却又有一定联系的不同环形法阵构成。由外到内分别呈蓝、橙、灰、黄、白、紫、红、黑的它们，由龙语、蜥蜴人语、矮人语、精灵语、如尼文、暗精语、深渊语、以及亡灵符文构成。

繁杂的符文与文字交错缠绕之下，最终共同汇聚到法阵中心。在那里竖立着一根完全由星陨石铸造的法杖——极其稀有的星陨石是目前公认的最好的奥能导体。法杖的顶部，一只被奥术能量包裹着的魔法之眼正紧闭着。

路西法知道，那只眼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生物。

所有死去的灵魂都将前往一个虚无的空间，成为虚无的一部分。

这个虚无的空间有很多称呼。虚空、终焉、无尽等等都是它的名字。而遥远的东方文明则喜欢称之为，归墟。

传说，窥探虚无，便可以寻找诸神永恒的秘密。但其中的危险，却让无数的天才法师望而却步。

拉斯特竟然为了自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窥探虚无。

想到这里，路西法眼睛变得通红，热泪一时间挤满了眼眶，摇摇欲坠。

“总共一亿金币，数额巨大，你可以分期付款，但是五十年之内必须还清。”

“......”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关心学生的好导师，不用谢我。”

“......”

“开个玩笑。因为你灵魂的特性，你总会在奥术引流后得到肉身无法承受的能量。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和你肉身紧密相连的容器，来分担绝大部分的奥能。但是纯粹的容器并不能够合理的运转奥能，而若是使用其他生物强度足够的灵魂，不说契合度，就是其存在的独立意识都很有可能鸠占鹊巢。最终，我发现用一只几乎没有自我意识的虚空之眼来充当法杖的大脑，是最为合适的。

换句话说，这根法杖是具备一定自我意识的。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与它建立灵魂共鸣关系，但这个过程是不可预测的，危险的。因为此前从没有人进行过这样的试验，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拉斯特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兴奋的搓动着的双手，已经将他迫不及待的心理展漏无疑。

“打扰了，告辞。”

力量固然重要，但还是小命要紧。一向从心的路西法怎么可能参与这种听着就很恐怖的魔法试验。

“你现在施展非过载魔法的时候，有没有感觉效果也比以前强大了许多？”

看着扭身就走的路西法，拉斯特无奈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路西法骤然一顿，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导师，有些不安的等待着下文。

“看来你也已经发现了，不再需要自己去刻意的引流，奥术能量已经在缓慢地、主动地渗透着你的身体。长此以往，你会被奥术能量彻底侵蚀，失去自我意识，最终成为奥能界的一部分。”

路西法沉默了。

一边是缓慢的走向无异于死亡的意识消散，一边是立刻通往未知的无尽之路。

无需多久，路西法便下定了决心。

“家里失火了，我得赶回去，再见。”

“......”

看着如风一般走向门口的路西法，拉斯特不得已说出了残酷的真相。

“一年，最多一年，你就会失去自我意识。”

“......”

即将迈出大门的路西法彻底僵住，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魔法一样。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门把手，指甲与金属摩擦之下，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尖锐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