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都是前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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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瞳状的黑色裂缝前，盘腿坐着个老僧。

这老僧，相比于那条狰狞恐怖的裂缝，是那么的渺小，可一身淡然气度，却又将其衬托的那么高大。

无我大师垂首看着奄奄一息的一心，叹了口气。

“都是冤孽。”

抬起的那只苍老而瘦的手，还未落在一心身上，便停在了半空中。

无我大师抬首望向远方，叹道：“终于还是来了。古人云：过则勿惮改。昔年铸下大错，今朝报应临头，本应已看开，为什么还是觉得心念纠结？罢罢罢，躲不过便不躲了……”

无我大师眼中闪过深远的思念，眸底闪过岁月的流云。

……

二十多年前。

佛窟。

无我大师看着镇宇真人，苦笑道：“老友，你刻意屏退我门下弟子，该不会要借机跟我算账吧？”

镇宇真人冷哼一声：“放你娘的千秋大屁！我要找你麻烦，还在乎你那俩弟子？”

一缕剑光在其身周倏然闪过，快的好像流萤。

又一缕剑闪过，紧接着一缕又一缕的剑光依次闪过。

眨眼间，镇宇真人身周剑光如群星，耀眼，惊魂。

随着他的轻轻弹指，剑光全都收拢进了宽大的袖中。

无我大师眨了下眼，没再说什么。

镇宇真人叹道：“本来这些手段，都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天劫，眼下看来，怕是不够用了。”

无我大师惊道：“这么严重？那你——”说话间，他伸手握向了悬于颈前的“菩提树”。

“别在那白费心思了。”镇宇真人斜瞥了眼无我大师，“像你我这等境界，早就应该明白，即便修行到了仙隐境，可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束缚。我有今日一遭劫难，谁敢说不是前缘注定？”

无我大师叹了口气。

镇宇真人继续道：“只是我虽然看得开，恐我门下弟子们看不破。将来只怕你这菩提寺要不得安宁。”

无我大师又叹了口气。

“其他人倒也罢了，毕竟知道你这菩提寺水深难涉，心里会存着几分忌惮。可我担心，我那关门弟子卫轩，将来到了一定年纪和修为是会忍不住发难的。”

无我大师看了眼镇宇真人，徐声道：“就是你那有谪仙之姿的小徒弟？”

镇宇点了点头，“说的就是他。我希望，将来他来此历难时，你能帮他一把。”

无我大师深深看了眼镇宇真人，镇宇真人仰着头看天。

佛窟里黄沙莽莽，真人眼底云淡风轻。

……

无我大师看着满目昏黄，轻叹：“看透前缘，算尽来日……镇宇老友，贫僧终究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