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劳燕分飞(1/2)
“都还跟着看什么热闹?!还看!诶?还不走…散了!散了!”呲牙瞪眼睛的蒲信态度粗暴,恶声恶气。大手一挥,扫赶着门前聚集起来的人群。
“哎呀哎呀…这蒲信怎么变成这副土匪痞氓的性格了?真是疯了疯了!”
“是啊…以前是个多好的人哟…现今却…哎!”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都给我走!”蒲信独自快速跑回府里拖出一把大扫帚,两手竖高举起,大声恐吓着。
“快快快!疯老头子要打人了!要打人了…”
众人见状,立即如同鸟兽灾散,两脚生风溜得四零五落。在极短的时间内,纷纷不见了影踪。
“爹…这个还是给我吧!”蒲鸣欢一脸担忧地仰望着气喘如牛的蒲信,赶忙夺过他手里一直紧握不放的大扫帚,扛回府中。
适值这时,旁后暗处悄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魏禾还是神色泛常的漠容。她站在那处,不露声色地观察了许久。直到乌氏姐弟彻底离去后,忽然扭头转过,顺着早已不用分神来辨认就可以自然行走的路径,脚步小有匆促,原路返回。
少焉,路延与高葵一人一边,翼翼架着麻木腿软的蒲信,自庭院逐渐走到走廊。
“哎呀哎呀…”
“哎呀哎呀…”
面如土色的蒲信,走三步蹲两步。异常感觉到全身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哟哟哟哟…没事吧?师父!”上经台阶时,路延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迈了个空,结实地磕到小腿。第一时间先去关候并无大碍的蒲信,顺手为其擦拭掉脸颊上的珠汗。
临近归来的蒲鸣欢,将身娇体弱的高葵替换下来。继续扶持着蒲信的手臂,从容而行。
高葵对她欣慰一笑,以示感谢。只觉霎然之间,肩颈的两侧舒缓了甚多。弯腰抱起闻声而来的裸萝,它右后腿上的伤势一日比一日要愈好。
待几人再次回到原地时,便望见魏禾依然面不改色。安闲地坐在石凳上面,手里握着一杯滚烫的热茶,在唇边细细地轻抿着。
良久,树影间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白光。夜色的弯月似水洗,投映其桌面,围绕在池边。圈垠至屋檐,扩散倚端山。疏落无几的星星繁。大部分都缩着头,不肯冒出来。
各房舍间,呼吸长浅。只有一处屋内,蜡点烛明。一双骨节明晰,十指修削的净手。逐步熟悉了穿针引线的技巧,一穿一拉。少年的面庞认真,引人晃神。静静低着头,在最后的缝制工作上忙活了近两个时辰左右,才去洗漱安心睡下。
仿佛整片大地都安睡过去了,寂静中夹含慵适祥和。只有街道旁那一条波平缓静的河流,哗哗声流淌不断。挟带着飒爽的凉风,波纹皱荡,似乎还在回顾着白日里的忙碌与热闹。
眠歇的夜里,兽禽群鸟在巢窝中、灌草里,栖息居身。平常沉夜里挺拔伫立的大树也被传倦染乏,渐渐弯下了腰肢。直到有一个黑色不明的男子身影徐徐靠近,停在树下。双唇轻启,低声念喃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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