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横风骤雨(1/2)
澜沧扶持着独孤皇后安然满意离去后,隋文帝恢复素日肃穆的神情。
“哎!那个自己生闷气的怪丫头!你呢?”
“人家怎么啦?!”仁静瑶回身,便望见隋文帝故作端正姿态,言语之间却不失调侃的意思。原本就窝火的心绪,更加憋屈了起来。
“嗯?怎么说话呢!”隋文帝皱眉不悦,有意摆出了一副正容亢色的模样。
“您跟皇后娘娘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说悄悄话也就算了…现在还对人家那么凶!”仁静瑶抱怨着,索性撒泼撒到底。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禁独自低泣,不时地抹起几下泪花。
“陛下!仁侧嫔生性向来如此,您是知道的!还请陛下莫要怪罪下来!”惶恐不安的嵋屿,再次哆嗦着跪在地上。
隋文帝先是摇头叹气,随即俯下身,缓声说道:“好啦好啦!走…”
仁静瑶:“不去!”
隋文帝站直,耐着性子又道:“朕这时间不断食居在墨书房内,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赤园转一转了!唉!可是难得清闲一次哟…”
仁静瑶眼珠微眨,仍旧坐在地上,没什么积极的反应:“……”
“再过几日,朕可就要民巡了!到那时…”
“又要民巡了?那不快走!赤园里还贮存了许多雪珍虾!不吃可惜了。”一直无动于衷的仁静瑶听到‘民巡’二字,急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牢牢紧抱住他的手臂。
隋文帝面似默认,笑得极其无奈,任由仁静瑶拉着自己大步向前走。
戌时夕末,日落而归,落日偏西。吐释出的万缕千条的烟霞云彩,随着斜阳彻底沉没进山谷被长空徐徐吞噬,消散得荡然无存。直到变得纯粹不杂,一丝不染。
适逢此时,一颗深蓝色的水墨,轻缓滴入好似无暇白玉的天幕中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开后,紧接着向四面八方各处蔓延去,将笼罩在倚云端上空最后一点点的光亮,完全遮盖。
周身散溢着柔芒的月牙渐显昏渲,夜初的光线犹暗若明,听得见它是怎样从瞻月边上滑落,洒融在飘带似的炊烟袅袅。街路两旁,静悄悄。树枝叶间,沙沙响。
四水归居中安适如常,万籁俱寂。悬灯挂笼的高层楼阁之上,只有悉数的小婢在此走动。
最顶处,往常明敞的阁台紧闭。雨滴像美人儿一不小心扯坏的珍宝串珠项链,陆陆续续不停散洒下来。顺着屋檐瓦片流落,滴入清潭,终于融为合一。再经过石鹿,由其口中喷涌而出。
只见寝楼内室,十尺宽的金棕柚木阔床榻边,悬挂着墨色银顶罗帐。帐上遍绣飞鸟白羽,轻风稍吹,栩栩如生,如同幻影鲜活一般。
榻上设放有个黑鸳印川锦枕,枕上少年双目少合,隐约可见冷幽漠眸有时微眨。身上一床软纨赤叠锦衾,盖及腰间。
左掌手心一道血痕明显的伤疤,还未完全愈合。舟与归缓缓握起,深切入心。在若明忽暗的烛灯伴同下,重新感受……
楼阁的第二层,飞檐反宇。各类书墨纸卷,众多竹梅景画,皆未提名。气息特有浓厚,充溢在屋内各处。陈设之物,浅显平易,极尽低敛不奢。
寝不安席的长孙英将窗户稍关轻合,转即立于桌前。研磨少时,提笔勾沿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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