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手8（1/2）

江宁区西河南路889号原本是个工厂的公房。上世纪90年代中期住房制度改革后，公房逐渐变成私房。几经转手，很多房主都不是原来的工厂职工。随着商品房的不断开发，越来越多人搬入新建商品房，原来的老公房因为价格低，逐渐成为了外来人员在南义市的第一套住房。有的工厂职工没有卖房子，把空下来的老房子租了出去，于是老公房区域的人口成分变得更复杂。

等葛毅来到西河南路889号的时候他傻了，原本的老公房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仅剩的几幢也是无门无窗，在月色及城市璀璨的灯光下黑洞洞的，仿佛是夜晚的张着巨口的怪兽。

“师父，这里是拆迁地块，怎么找？”葛毅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是傻了，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寻找那个嫌疑人。

“葛毅，井柏林接手杨家沟的现场了，张队现在正带人往你这里来，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啊！”

从宾馆到杨家沟和西河南路的距离差不多，只是方向不同，但从南义市最北边的杨家沟到东南角的西河南路，那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葛毅打开枪的保险，左手托着握着握柄的右手，左右环顾着往前走。

拆迁的小区基本上已经没有路了。原先的公房间宽到足以开小汽车的水泥路上满是砖块、水泥板子和内饰装修留下的木板、石膏顶等。葛毅按着拆迁工人留下的小道一步步深入拆迁区内部。

黑暗中，远处橙红色的火光吸引了葛毅的注意。他用力握了握枪，借着月色向前走着。砖块、碎石让他走得很慢，即将遇到胡鸿的兴奋让葛毅肾上腺素飙升。

火生在一片相对平摊的区域，这里之前应该是公房小区的广场。在火光的映照下，一个体态不佳的老妇人被绑在椅子上，被绑在扶手上的手臂上插着一根软管。站在她身后的胡鸿见有人过来，拿着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胡鸿，你跑不了了。”葛毅举起枪对准了胡鸿。

“终于有人来了，不然这仪式没人看怪可惜的。”胡鸿怪笑着说。

葛毅看了看两人周围。一个暗红色的圆圈中画着一个巨大五芒星，两人在五芒星的正中间，面朝五芒星的一个角。

“胡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要把这个女人送进地狱。”胡鸿一把抓起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女人的脸异常苍白，眼睛上被黑色的布蒙着。

“谁让她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胡鸿接着说。

“她是你母亲？”葛毅惊讶了。

“从小别人就说我妈妈不要我，只有章老师跟我说妈妈会来找我的。”胡鸿松开她的头发，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一只打火机。

“这女人的死法我也想好了，你猜是怎么样的？要是你猜对了我就放了她。”胡鸿一边笑一边说，被打火机照亮的脸上满是疯狂，“你一定猜不到吧！”

“心理学实验。”耳机中传来佳佳的声音。

“和一个心理学实验有关吧？”葛毅不太明白任佳佳的意思，但还是问了。

“哦，说说看。”胡鸿脸上的鄙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