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秘密的原因（2/2）

“不知，似乎很难搞定。”宁缺微微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不难。”

“真的？”

“当然。”无尘点头道，“因为你根本找不到它们。”

这答案妙极了，只听得扑通一声，宁缺已然倒下，吐血道：“师父，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

无尘淡淡道：“看一下你从我偷去的《异兽总纲》吧，那上面规定了他们的属性。”

“什么叫做偷？”虽然如此愤愤不平，但宁缺还是取出《异兽总纲》，轻声念道，“白泽，上古神兽；龙鏊，上古神兽；餍嵫，上古恶兽……”

毫无疑问，这些异兽上，都带着上古二字，看起来，似乎等于运动鞋上的“耐克”二字，意味着名牌！意味着昂贵！

踌躇了半晌，宁缺摩挲着下巴，沉吟道：“师父，你的意思是，上古神兽很难找到？”

无尘颌首道：“当然！要么已经绝迹，要么藏在大漠荒泽。”

宁缺开始有些发怔，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不过，我似乎有块玉牌，可以用来探测合适的异兽……大不了，在中州多跑上几年！”

无尘轻轻扯动嘴角，忽的反问道：“宁缺，你知道上古神兽的实力么？”

不待宁缺回答，她已继续道：“我二十岁那年，曾与父亲见过一只幼年餍嵫，它的实力是悠白的三倍！”

“三、三倍！而且，还是幼年？”本想夸口的男子，在骤然听得这番话后，顿时跌坐回石头上，下意识的伸出三根手指，在眼前来回摇晃。

饶是如此，无尘却仍然没有放过他的念头，继续道：“那么，即便加上契合术的帮助，你觉得自己有多少机会降伏它们？就算是宗师，也不敢夸口定能对付一只上古神兽，更何况，你要应付的，是十二只！”

这一次，宁缺彻底陷入了石化之中，便连呼吸也变得微不可闻。无尘隐约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犹豫了片刻，轻声道：“宁缺……

“无所谓。”然而下一刻，沉默的男子忽的开口道。

“恩？”

“无所谓。”宁缺靠着石壁，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突然觉得心情很好，“需要五十年，就花上五十年，需要一百年，就花上一百年……总之我不会放弃。既然郁青子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他是人，我也是人！”

他的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嬉笑与懒散，取而代之的是肃然与坚定。无尘望着眼前的这张面容，突然隐约觉得，那个隔了几千年的女人，真的，很幸福……

许久之后，无尘轻轻叹了口气，忽的开口道：“宁缺！”

“怎么了？”宁缺微微一怔，转头道：“你要表达自己的敬意与爱慕吗？”

“没那个打算。”

“那么……”

“看上面！”

“什么？”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在宁缺的视野中，一个巨大的身影正急速下滑，刹那间，便已笼罩了两人……

“呜！老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返回人形的悠白一把抱住宁缺，泪眼朦胧。她昨日畏罪潜逃后，又跑去找“心点”的麻烦，满载而归时，却发现主人失踪，随即搜寻了整整一夜。

“不好！你险些将我压成肉饼！”劫后余生的男子愤怒不已，然而望着对方红肿的双眼，却也有些莫名的感动。这只傻熊，虽然有些愚蠢、罗嗦，但对自己的依恋却很真实，或许日后应当少戏弄它几次。

悠白的到来，意味着交通工具的解决。上演了重逢戏之后，两人一起乘着它返回伫云峰。无尘跨上龙背之前，似是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个纸包，信手丢在一边。

“是什么？”宁缺在旁无意瞥见，不由奇道：“不要了么？”

“没什么，只是些杂物！”无尘冷冷应道，侧过了头去。

然而悠白扇动的旋风，却恰恰掀开了纸包外的油纸。可以很清楚的望见，在那其中的是一些食物，例如桂花糕、麦牙糖，甚至还有几道以元术保存下来的菜肴……

宁缺微微一怔，忽的跳下熊背，去拾那包裹，口中喃喃道：“这些东西有些面熟！恩，这几道菜，似乎是建康香杏楼的招牌菜？”

“这次恰巧路过，所以顺便买了一些！”无尘望了望色，将表情藏在了阴影中，“不过，或许已经不能……”

“师父，你该不会是特意买给我的吧？”宁缺轻轻抬头，打断了她的借口。

无尘沉默不语，不置可否，只是过得半日，才了一句：“你若喜欢，便拿去吃吧！”

将纸包握在手中，有些愕然的男子，终于轻轻点了点头。那些菜肴，似乎已经冷了，但不知怎地，淡淡的暖流却开始在心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