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初中时代（三十四）（1/2）

这场大雪使父亲推迟了行程，午饭之后，和父亲一起扫院子里的雪。父亲一边扫一边跟我念叨:“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啦，上次下这么大雪的时候你还没学会走路，那年的麦子长得可真好呀，你就是收麦子那会学会的走路。”父亲一念叨起来老黄历，其他人最好的做法就是当个忠实的听众，不发一言。

说是帮忙扫雪，其实我就是找个借口玩雪而已。父亲把雪归总到一块，我就用那些雪来堆雪人。正在我堆得起劲的时候，父亲突然问了我一句:“你们下午不去上学，是不是和柳杰有关系？”

我吃了一惊，难道父亲也听到风声了？“学校只是说因为雪太大，怕路上不好走才不让去上学的。”我把学校的通知如实地说给了父亲。

父亲停下手中的扫帚，点上一支烟，深深地抽一口，吐出一个蓝蓝的烟圈，“上午柳杰的爸爸来找我借钱，说是柳杰在学校被人用刀子捅了，要送到医院抢救，想多带点钱去，怕不够用。家里一时又拿不出很多，就来找我借了。唉，儿子出了事把他急得那个样子，眼圈都红了。”

我把上午学校发生的事情给父亲说了一遍，末了问父亲:“那你借给他没有？”

父亲拍拍胸脯，“当然借给他了，两万！多了也没有。我和柳杰的爸爸是战友，当年一个汽车连的，一块上过越南前线呢。战友有难，一定得帮，我把咱家能拿出来的钱都拿出来了，治病要紧！”

父亲的所作所为让我深深地折服，我愣在那里想:如果以后柳伟遭难了来找我借钱，我会不会借给他？如果之前问我这个问题，我可能会说我不可能借给他。而现在，听了父亲的话之后，我改变了主意，借！为啥不借给他呢？

父亲把烟蒂扔在雪堆里，“嗤”的一声就熄灭了。父亲又挥动起了扫帚，“我觉得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完了，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事情。你在学校可不要惹事情，把成绩搞好才是王道。”

好像是因为风，我刚刚堆好的的那个雪人的头滚了下来。

雪虽然大，但节气未到，所以，雪融化的速度快了一些。第二天再去上学的时候，因为泥泞，小路几乎没有办法走了，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才到达学校。

到了学校才得知，今天下了早自习，全校师生共同参加学校的除雪工程。

袁天树还没有来，吕老师让张健当代理班长带着大家去扫雪。这次我们班负责打扫学校门口，花坛附近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