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初中时代（十五）（2/2）

从她的叫骂声中，我知道了她是张健的母亲。从外表看，张健母亲是一位温顺老实的农村妇女。可是，能让这么一位老实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骂人，可见她的心被伤得有多深。是的，张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被打了两次，英语老师好像是故意的，每一次打他，下手都特别重，而英语老师下手越重，张健就越和她对着干。昨天我还听张健说过，他的手被打肿之后有点发炎，已经去医务室里打过吊瓶了。

柳冬这时挤到了我旁边，我低声给他解释:“这又是我们英语老师惹的祸。”

柳冬小声给我说:“吃中午饭的时候爷爷还说呢，你们英语老师想学好英语才让她叔叔给她安排教英语的。”

我听了这话之后，一时间理解不了，问道:“为了学英语？都当英语老师了，水平不得很高才行吗？”

柳冬也有同样的疑惑，因为在当时我们的心目中老师都是值得尊重的，他们都是有知识、有修养的人。就因为我们有这种认识，所以我们才觉得这位黄姓英语老师的所作所为太过分。

和我们有相同认识的人不止一个，据同学中的流言，袁天树在晚自习课间把英语老师晾在宿舍外面的衣服给扔在了地下，还踩了好几脚，气得英语老师偷偷地抹眼泪。虽然这传言真假难辨，但袁天树竟凭借着这段流言大大提升了在同学中的威信。

张健的母亲骂了好一会了，嘴角挂着白色的唾沫，依然在大骂不止。可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始终没有露面。人越聚越多，终于，陈校长和吕老师来了。张健母亲看到有老师来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领导们，你看看那姓黄的妖精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

陈校长和吕老师走到张健母亲身边，小声地说着什么，我离得太远，根本就听不清楚。只能瞪大眼睛看，说也奇怪，不知道陈校长和吕老师给张健母亲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张健母亲就拉着张健跟在陈校长和吕老师身后往院子外面走。看热闹的人自动地给他们让开一条路。直看到他们进了政教处办公室，大家才纷纷散去。

下午的课谁都没有心思听，都想知道这件事最后是怎样处理的。大家都盼望着张健能快点回到教室，好问一问他，但是他直到晚自习的时候也没回教室。于是，我们就有种种猜测，张健是不是被开除了？我们会不会换英语老师？大家都不愿看到张健被开除，但是一致支持换一个英语老师，就连一直和英语老师走得很近的刘静都支持换一个老师。

下了晚自习，我们听到一个流言，说是下午的时候，陈校长和吕老师把张健母子送出了学校大门，至于去干什么，谁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