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一、似曾相识（2/2）

那地痞才琢磨过味儿来，把脑袋使劲一晃，嗷的一声说：“我们不是白要，也不是来借贷，是来要赔偿钱的。”

沈非非问：“赔偿什么？”

“我师父胳膊折了，腿折了，治伤。”

“你师父好好日子不过，折胳膊折腿干什么？”

“被人打折的。”

“谁打的？”

地痞嗫嚅一下才说：“一个老花子。”

沈非非眼皮儿一抹搭，哼了一声说：“老花子打的为什么找左家要钱？”

“在左家门外打的。“

沈非非大骂一声：“放屁！管门里还管了门外？你小子眼睛也不瞎，为什么不找那个老花子去？噢，明白了，准是你们胆小怕揍，不敢惹老花子，等了几天，看老花子走了，才敢欺负左家软木头好抠。我看你长的这份损样就有气，打你嫌脏了手，这么的吧，银子在这儿摆着，你有能耐就伸手拿，能拿几锭拿几锭，拿到手就是你的。怎么样？敢下手吗？胆小鬼！孬种！”

那地痞被骂得戗火了，侧眼看看秃眉老头，秃眉老头一点头，他伸手就抓起一锭银子，“嗷”的一声，像被火烧了手，五指一张，吧嗒，那锭银子又掉在桌上了。翻手一看，五个指头全黑了，痛得他捧着手腕子嗷嗷直叫。

沈非非一指那个地痞说：“没福气，一锭银子都享受不起！滚一边儿去蹲着，等完事了我再放生，不听话就让你狗爪子烂掉！”

那地痞见硬就回，愁眉苦脸地一边哼唧一边退出三四丈远，在大门洞旁边蹲着去了。

那个白白胖胖的少妇，一进院就盯上了无难，站在那里左一眼右一眼的眼珠都看直了，直到那地痞痛得鬼嚎一声，他才转眼看了看别的人。马上又转回眼珠盯着无难，愣呵呵问了一句：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长得比我都好看。”

那边沈非非生气了，臭了他一句：“我大哥是男是女碍你什么事？一边儿凉快去。”

无难说：“非非，不要和他们磨牙，告诉他们，若要银子得分个高低。”

无难一说话，三个壮汉中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啊”的一声，转回身去冲出大门一溜烟儿跑了。

沈非非看看无难小声说：“临潼道上旧相识。”

无难点点头说：“又是一念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