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四、真面示人(2/2)
直到荆门四杰走到面前,无难才平静地说:
“荆门四杰徒有虚名,暗箭害人,实乃宵小之辈。”
荆桐听无难未见面容便直呼其名,心中瞿然一惊。既知荆门四杰之名,仍然从容以待,莫非有恃无恐。遂轻轻一笑说:
“奉命如此,不得不尔。”
沈非非也轻轻一笑说:“哦,不是宵小而是走狗。”
荆门四杰都以黑巾蒙面,看不出脸色如何。只见荆桐身后走出一个黑衣人,向无难略一抱拳说:“荆林讨教。”说完,回手抽出长剑。
无难渊停岳峙静静一站,看起来气势磅礴,从容不迫。
沈非非说:“我大哥不带剑,你为何拔剑?”
荆林装聋,不言不语,慢慢举起长剑。
无难微微一笑说:“此之谓荆门斯杰也。”
荆林功聚剑身,剑锋微微作响;无难耳目凝神看定荆林,周身松弛宛如闲庭看花。四目加交,默默相对。突然剑光一闪,劲风扑面,荆林出手便使出了家传的伏波剑法,一连三十二剑,剑剑从无难的身边掠过去。连站在一旁的荆桐等人都看着心急,眼见每一剑都差之毫厘,却剑剑劳而无功。无难听了沈非非的话,一开始便展开了鬼鬼祟祟步法,接着击出七掌,踢出四腿,最后先出掌,后踢腿,掌未到腿先到,荆林猝不及防,纵身后撤,无难一步跟上,变掌为手,一指弹在荆林的右腕上,荆林觉得手腕冰冷冷地一麻,长剑已到了无难手中。无难持剑出手便刺,那剑路大异常规像童生临帖,东一笔西一划,随手涂抹,荆林却手忙脚乱,躲闪不及,噗的一下,右大腿被刺了个血窟窿,痛的他大叫一声,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无难一抖手,把剑上的血珠甩净,看着荆桐等三人说:“哪位赐教?”
荆桐正为荆林包扎伤口,荆椿挺剑走了过来。这一回无难竟一反常态的诡异剑法,长剑连连闪动,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将荆椿卷在一团银光之中,不出二十招,又是噗的一剑,刺在荆椿的右腿上,深浅部位均与刺荆林那一剑毫无二致。
沈非非问:“大哥,你这是什么剑法?”
无难赧然一笑说:“模仿江庄主的招式,画虎不成反类犬。见笑见笑。”
荆椿自感输得窝囊,明明能躲开的一剑,自己不知为何竟慢了一点儿,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经今非昔比了。
荆桐一声不响,挺剑过来出手便刺。交手不过五招,荆相为荆椿裹好腿伤,也拔剑加入战团。
沈非非见无难两次取胜皆轻而易举,知其小试锋芒,未进全力,便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堂堂荆门四杰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竟然俩打一个,妄图以多为胜,真真不要鼻子,厚颜无耻,脸皮当鞋底能穿三年。“
说话间无难招式骤变,展开昆吾剑法,长剑如灵蛇吐信,飘忽不定,瞻之在前,忽然在后,荆桐与荆相的步法渐乱,左支右绌,节节后退。未出十招,忽然无难一声轻斥,长剑无声无息,一闪即收。
荆桐和荆相双双跌坐地上,各自低头看看右腿股部裤子未破,似乎并未伤及骨肉,却冷麻之感直达趾稍,一条右腿如冰冻之肉毫无知觉。
荆桐大惊失色,直瞪瞪地看着无难问:“你……你……你练成阴煞毒功了?“
无难摇摇头说:“阴则阴矣,却无毒可言,尊家大可放心。可惜我运功不熟,微伤皮肉,只好请二位见谅了。”又转脸向坡上的二十个人说:“你们身为爪牙……”
“大哥,且慢。”沈非非向坡上问:“我们素昧平生,你们为何要暗害我们?”
坡上二十个人半晌没有一人吱声。
沈非非问:“你们的弩上有毒吧?”
坡上有一人回答:“有毒,但只使人昏迷,不能致死。”
沈非非又问:“如果你们得逞,我们两人都昏迷了,你们怎么办?”
坡上那人说:“押送京师交与杨统领。”
沈非非再问:“如今我们胜了,你们说,该怎么办?”坡上无人答话。沈非非再追问一句:“暂且调换一下,我们也不杀你们,只叫你们昏迷一下,怎么样?”
坡上二十人相互商量一下,意似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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