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二、为虎作伥(2/2)
三个汉子都倒在地上挣命,嗷嗷乱叫。无难那一掌将三人射出的蜂王针都扫了回去,抬箱子的两个人各被自己射出的毒针返回来打中了六七针,正一边往嘴里塞药一边哎呦哎呦直叫,扶车的汉子再出手时被沈非非击中一掌,嘴旁吐了一摊血,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独轮车的车架子和车上的一口木箱都被无难的掌风震碎,木板木块散了一地。
沈非非说:“这木箱里的蜂王针上百根,如非大哥掌力迅猛,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这种毒针出手时有种奇特的声音,好像马蜂蜇人,嗡嗡直叫,若不然我也认不出来。”
无难走近那两个抬木箱的汉子,吓得两人直往后躲,以为无难要出手杀他们。无难冷着脸问:
“你们是苍山一窝蜂?”
两人不知无难是何居心,只点头不吱一声。
无难说:“你两个听明白,说真话我就放过你们;说假话就和他一道去。”
两个汉子不住点头说:“说真话,一定说真话。”
无难问:“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暗下毒手?”
两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向独轮车旁那个即将死去的汉子看了一眼,才说:
“我们都是蜂王的三代弟子,”用下巴颏向独轮车那边一扭:“他是我师父的女婿,叫彭年,我们也是来找阴煞秘笈的,前两天彭年在西安和东厂的一位官儿认识了,那官儿说阴煞秘笈已被一个少年得去,让我们沿途帮他阻截,得手后大家分享。刚才崆峒三老岳中天从这儿路过,对那官儿说,前面茶棚里有个年轻人很像那个少年,那官儿便叫我们在这里截住你们。”
无难问:“那个官儿姓什么?”
两个人都晃脑袋。
无难看看沈非非,沈非非对那两个汉子说:
“暂且放过你们,再为虎作伥,定杀不饶。”
两个汉子连连点头,唯唯称是。
沈非非一拉无难,顺路向东走去,转过树林不远,突然回身连连几纵掠向路边的土岗,又借深草和矮树遮掩,拐回小树林中,隐身草丛,从树缝间向大路上瞭望。
那两个汉子大约伤了腿,互相用磁石吸身上的毒针,嘴里大声小气的不住乱骂,即骂无难和沈非非,又骂那个死去的同伙,还捎带骂东厂那个不知姓名的官儿。
过了好久,才从南边一条小岔道上奔来两匹马,离很远已看清大路上站着的两个人,一边马跑,一边人喊:
“老彭呢?”
那脸上有疤的汉子小声骂一句:“滚你妈个蛋!”大声回一句:“死了。”
前头马上的人问:“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
“被谁打死的?”
“一个黄脸小子。”
疤脸没看见沈非非出手,错以为是无难那一掌震死的。
“怎么是黄脸?”
两匹马上了大路,前头马上的人跳下来跑到彭年身边一看,自言自语地叨念:
“震断了心脉,好厉害的掌力。”抬头问疤脸:“那人有多大年纪?多高身量?”
疤脸说:“二十多岁,高矮和我差不多。”
那人上下打量一眼疤脸,说:
“身量差不多,年纪不对,大了点儿。”
疤脸的同伙气哼哼地骂:“年纪不对,岳中天老兔崽子为什么骗我们?”
那人不理这话茬,只问:“他们是两个人吧?另一个矮点儿?”
疤脸只点点头,没吱声。
“往哪面去了?”
“往东。”
“来,把老彭尸体搭在马上,我们俩在前面马家村等你们,你们俩慢慢走吧。”
两个人把彭年的尸体搭在马上,那人跳上马便向东而去,另一个骑马的人自始自终一言未发,也没下马。
疤脸看他俩走远了,使劲吐了口唾沫,狠狠地骂了十来声,把破车碎箱子都抛进路南的沟里,才和同伴慢慢往东走去。
沈非非对无难说:“大哥,那两个人好像是荆门四杰。”
无难说:“不错,只是不知行几。”
沈非非沉思一下说:“荆门四杰在此现身,东厂鹰犬必定距此不远,我们不宜硬闯,暂且在此露宿一夜,以观其变。”
无难和沈非非,借几堆碎石和土坎掩身退到土岗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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