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易钗而弁（2/2）

“我要杀尽那些围攻思汉庄的仇人，为老四、老五、老七报仇血恨！”

“你杀别人我不管，这个孩子是我为大哥选定的，你不能动。”

矮小黑影气哼哼地跺了一脚:“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

瘦长身影长叹一声说:“老四他们也有取死之道，三弟，我劝你适可而止吧。”

矮小身影哼了一声，转身如飞而去。

第二天早起，无难和沈非在河边洗完脸，吃过早饭，沿河岸向南走，离很远便望见大路口站着两个人。到近前才看出是两次相逢的高、巴二位老人。

高姓老人一见面便说:“小兄弟，天缘巧遇，我们又见面了。”

无难见礼后询间巴姓老人病体如何，巴姓老人说经过医治，业已痊愈。

沈非笑眯眯地问:“二位老人家要过河?”

高姓老人说:“寒舍在玉门，自然须过河。”

沈非说：“这河可不好过。”

巴姓老人说：“有缘则易过，无缘则难过。我们且听其自然吧。”

正说这话，东边已传来一阵马蹄声，七个江湖人来到河边，下马后不住东张西望，七言八语。

“这么宽的河怎么没有摆渡?”

“看样子河水不深，我们淌水过去吧。”

有人踌躇不决，有人跃跃欲试。最终有三个胆大的牵马试着向河心走去。三个人走得很慢，看出来不识水性，快走到河心了，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才一同向前伸腿，不料刚走出两步，突然大喊大叫地掉过头便想往回走，虽然水深才过小腹，他们三人连划带蹦，扑腾了十几下才走回一丈多远，还险些撒了马缰绳。

一个愣头愣脑地大汉，一回到岸上便大喊大嚷:“他妈的，这水看着不深，河底是活的，脚一下去像踩不着底儿，顺水就倒，站也站不住。”

三个人白白湿了衣服湿了鞋，好在天热，随手拧了拧，仍然穿在身上。

过了不久，又从酒泉来了五匹马，当先一个五十多岁微胖老者，来到近前便在马上喊:

“赵世兄，不要性急，听老朽一言。”

五个人来到切近，微胖老者跳下马便向那个愣头愣脑大汉说:

“据说前几天下了一场急雨，上流水势下泻，河底流沙深可过膝，没有摆渡，千万不可过河。”接着又小声说:“前两天中州双义和倚霞庄人乘船过河，还和人打了一仗，后来那只摆渡便没了，有人说船老大被人杀了。昨天有两个通水性的过去了，刚到西岸便被人害了。”声音小得像耳语:“据说是东厂的人干的。”